壞了你的計劃吧?”
莫天悚把空碗遞給荷露,又趴下來,道:“荷露,你黑眼圈都出來了,去歇一歇。讓桃子陪我一會兒。”
荷露不很放心地道:“三哥,別太累!”又囑咐莫桃兩句才離開。
莫桃看著她的背影嘆息道:“真是個好姑娘,可惜了!天悚,日後你打算怎麼安排荷露?”
莫天悚苦笑道:“這下我是不可能攆她走了!不知道是她命苦還是我命苦!不說這個,你答應何西楚什麼條件?能讓榆木疙瘩也開竅。”
莫桃沒好氣地道:“你啊你,才得一頓教訓還是這樣!我看你是沒救了!是二公子臨走時拜託何知府照應你,何知府又覺得你救人是個義舉。他若是能被收買,漕幫之事還能讓田慧如此頭疼?”
莫天悚莞爾道:“那你又是為何出手的?”
莫桃苦笑道:“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老老實實地進京去送死,本來的確是不打算管你的事情,可惜唐士俠少了章柘的拖累後,行蹤出奇的詭秘,連薛兄也只能知道他在醉雨園外面,而找不出他的具體位置,害得梅姑娘幾乎一步也不敢離開細君公主的左右。我是為細君公主。你快想個好辦法把唐士俠找出來,我們也好把公主送回去。天悚,公主之事鄧秀玉大致都告訴我。你想想,她和皇上是一母同胞,情況其實滿像你和素秋的。你平平安安地把她送回去,皇上豈有不感激的道理,榮華富貴還不是唾手可得?”
莫天悚嘆氣道:“如果連命都沒有,榮華富貴還要來幹什麼?我曾經讓沙鴻翊寫秘折問過公主之事,皇上的批覆一句也沒有提。恐怕公主真的回去,皇上不但不會感激,還會把我們全部都殺掉滅口。照我猜測,皇上知道從前的事情後,連太后也怪上了,想借公主來煞煞太后的氣焰。”
莫桃遲疑道:“不會吧?要不是太后,他不過是一個偏妃之子,能當上皇上嗎?”
莫天悚苦笑道:“這正是關鍵所在。他並非長子。他甫一登基就開始削藩,誰會甘心被削?目前正是風雨飄搖之際。事情假如傳出去會是什麼後果?我看他不是沒有兄妹之情,只是權衡之下,捨不得也只有捨得。”
莫桃聽得不痛快之極,皺眉道:“你別和我說這些。你把自己裝扮成罪犯進京是什麼意思?”
莫天悚一肚子火又竄上來,嚷道:“什麼裝扮成罪犯,是貨真價實的死囚!你去囚車裡待幾天試試!我承認我是沒有人性,但有一點你也得承認吧,從幽煌山莊到榴園,這些年來全靠我在維持。我不願意日後泰峰和暗礁受此事牽連,所以一直躲著你們。被人押解進京也是無奈之舉,不過是盼著進京後,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得皇上回心轉意,放過我們一夥兒。丟擲公主同樣是不得已,不把禍根一一除掉,遭殃的就是我們自己!”
莫桃伸手抓住莫天悚,認真地道:“天悚,你這次能找著細君公主和你大鬧無錫城,夜盜黃家集、小盤古沒有一點關係,可見透過一些正當的手段也能成事。你可否把你對我們的好,分一些些出去?”
莫天悚扭過頭去,半天沒出聲,最後輕聲問:“那我萬一出事,你能不能接手暗礁和泰峰,把南無他們也當兄弟?”
莫桃長嘆道:“你以為我真就那麼無情嗎?”
莫天悚悻悻地道:“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只從林姑娘一人身上就能看出,**的比我還絕情!你整天摟著何亦男演戲,難道是演給我看的嗎?我告訴你,別說羅天此刻已經沒有小鬼可用,他就是有鬼,也進不了醉雨園半步,你的戲白演了!”
莫桃惱羞成怒,吼道:“你信不信我再叫何亦男打你一頓板子?我真懷疑你這幾天壓根就是騙荷露的眼淚,假裝昏迷!”吼完卻忍不住又樂了,嘟囔道,“你龜兒子究竟長著一雙什麼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