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白莫桃一眼,也忍不住樂了,得意地道:“就算是武功你能練得比我高明,這方面你可是永遠也比不上我!”
莫桃失笑,啐道:“我怎麼就沒打死你!你一天到晚和我鬥什麼閒氣?”
莫天悚瞪眼道:“你還真以為你有本事打死我?八風先生說你是躲去梅莊,不和我爭也不和我搶,那是你爭不過我也搶不過我!”
莫桃呻吟道:“我這輩子算是完蛋了!怎麼和這麼小氣的一個人做了兄弟!”
莫天悚再忍不住,又大笑起來。
莫桃搖搖頭,也覺好笑得很,輕嘆道:“十年了!你我十年沒有這樣說過話!等你身上的傷好了,我和你一起送公主進京,行不行?”
莫天悚點點頭道:“難道我現在還能把公主送給唐士俠嗎?你想自己溜掉也沒門!”頓一下,又問,“翩然是不是也在醉雨園?她知不知道我醒了?怎麼不過來看看?”
莫桃莞爾道:“她是在。不過你想她來看你,自己先去給她賠個禮。誰讓你先冤枉她,然後又不肯理她,只許你賭氣,還不准她耍脾氣?我走了,你先歇一歇,一會兒有你忙的。”
莫桃走後,莫天悚只休息一會兒,得到訊息的北冥等人流水一樣跑過來,的確是很忙很熱鬧,可惜梅翩然似乎真生氣一樣,連細君公主都來看他,可梅翩然居然到晚上也沒露個面。
莫天悚清醒以後,能正常飲食,也可以運功自療,精神迅速恢復。他的棒傷也好幾天的時間了,第二天,不活動傷口已經大能覺出疼痛。荷露對他明顯比以前親暱,換藥居然是她來動手。莫天悚對她原有好感,加上心裡愧疚,被荷露一雙玉手在屁股大腿上輕輕一陣撫摸,渾身都火燙起來,伸手抓住荷露,低聲道:“今晚你別走,留下陪我好不好?”
豈料荷露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嗔道:“你後屁股還和染料鋪一樣,紅的紅,青的青,紫的紫,心就先花哨起來。老實趴著,別亂動!梅姑娘可是會一個叫做洞幽察微的法術,人沒進來也知道你在幹什麼!”放下藥膏,幫他輕輕拉上紅紗褲子。
莫天悚笑道:“知道又怎麼?娥皇女英她都能接受,何況一妾!”
荷露莞爾道:“你別在我面前神氣。梅姑娘一直不來看你,你也能忍著一直不去看她,我才服你!乖,先睡一會兒,薛牧野半個時辰後來看你。”又替他拉上被子,收拾起藥膏等物品出門而去。
莫天悚愕然發現荷露比以前大方了,也更厲害了。他向來不喜歡太嬌柔矜持的女人,看著房門半天回不過神來,驀然發覺他是真的很想荷露晚上不走,一點也不勉強,心裡不覺癢癢的難受得很。高聲叫了幾聲,被荷露隔著門呵斥一通,也不肯進來陪陪他。莫天悚甚是無奈,心也就越發癢得難受。白天他本就沒睡覺的習慣,此刻哪能睡得著?一個人不覺無聊,下床隨便找一本書,坐還是坐不得,只好又上床去趴著。剛看兩頁,門口忽然傳來吵鬧聲,聽聲音是何亦男和荷露。
莫天悚原諒莫桃,並不代表他也肯原諒何亦男,立刻丟下書本,下床?鞋一瘸一拐地來到門口,外衣也不及披上,穿著中衣就拉開房門,挑眉道:“何小姐,我還正想去找你,你肯自己送上門來真是太好不過了!”說完才看見和何亦男在一起的還有何西楚,又笑一笑道,“沒想到何大人親臨寒舍,失禮得很。何大人請先去前面坐坐,我換過衣服就過來。荷露,帶何大人去廳裡用茶。”
荷露撇嘴道:“茶早就倒上了,田姑娘還在廳裡陪著,是他們趁田姑娘有事,自己闖到後面來的,攔都攔不住。”
何西楚對莫天悚衣冠不整的樣子,絲毫不客氣的話語顯然都沒有一點好感,輕輕哼了一聲,拉何亦男一把,轉身掉頭而去。然後何亦男卻不肯走,反而跟著莫天悚一起進入房間裡,砰地關上房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