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來就是過年前了,我想著家裡有肉就再加上些辣椒,做點兒肉醬,就算志軍晚上餓,吃個宵夜也有點兒下飯的東西。”
王大姐瞭然:“那成,我下午就做,志軍晚上走之前一定能做好。”說完,王大姐就一頭扎進了廚房,開始鼓搗肉醬去了。
何志軍自己則負責帶孩子,景豔自從出了月子,每天會練上半小時到一小時左右的鋼筆字,家中的墨水和紙下的很快,當然,進步也是很明顯的,至少現在奶奶再看她的字絕對不會皺著眉頭指著字問:“這是啥字兒?”
何志軍回了學校,家裡的三大一小就開始準備過年期間的零食了,景豔從程春華的村子裡買了不少花生和瓜子。
奶奶年紀大想要吃帶殼的五香花生,三個人就開始清洗花生殼,王大姐就把家裡能用的爐灶都啟用了,大鍋小鍋的都用來煮花生,五香調料的香味兒隨著時間愈發香濃。
煮好了浸泡一夜後,第二天就開始曬乾水這一步,邊攤晾邊挑著有些癟殼的花生吃掉,正好試試味道,還別說,真香。現在冬天,雖說有陽光但是要是用來曬乾花生難度也是不小的,
好在有火炕,把炕被都收了起來,擦一遍炕蓆,直接攤在上面,外面的灶火一燒,不到半日就能收起來一層,速度很快。
弄了一個大麻袋的五香花生,三人還要把剩餘的花生剝殼,帶著紅衣的花生籽都放到盆裡,邊剝邊聊天其實也挺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剝了一整日的花生殼,幾人手指酸不說,食指和大拇指的指腹都起了一層薄繭,奶奶感嘆:“咱這剝個殼都難成這樣,那些種地的農民得多苦啊。”
景豔應和著點頭:“確實辛苦,您都不知道,農忙的時候我們是早上五點多就要上地,那時候太陽還不烈,氣溫也不會太熱,能多幹點兒,
下午都是兩點幹到六七點,把中午最熱的那個時間段讓開,不然大中午的上地幹活,多壯實的人都扛不住,就這樣,農忙一次都要少十來斤肉,那真是扒掉一層皮啊,
我是最怕幹農活兒的,一天下來,腰痠背痛腿抽筋兒,全身就沒一個舒坦地兒,但我們那邊至少冬天可以貓冬,能休整三四個月,但咱這邊我看一年四季地裡都有農作物,農民更辛苦,連個修整時間都沒有。”
奶奶道:“這邊都是兩年三季,聽說南邊兒一年兩季的,那才是最苦的地方吧。”三人都心有慼慼焉。
花生弄完了就是要炒瓜子,這個景豔就插不上手了,只負責打下手,王大姐才是主力,雖說瓜子炒著吃是挺香,可是滿手都會有一層黑灰,每次吃完都要洗手,
這時候景豔是真懷念後來用烘烤轉爐炒的瓜子,乾乾淨淨的,吃完手上不髒,可是那個爐子她不知道是怎麼做的,只能把想用這個賺錢的念頭束之高閣。
花生瓜子都準備好了,王大姐和景豔要出去置辦年貨,奶奶看家帶孩子,這回倆人都挎著籃子,還帶了兩個大布袋,
供銷社、農家集市上隨便逛逛,點心、糖果、蘋果、桔子之類的吃食就買了不少,景豔想著過年何超禮會來,又買了幾瓶黃桃罐頭,
見著有午餐肉罐頭賣,景豔忍不住有些犯饞,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咬咬牙買了兩罐,就當是嚐嚐鮮,她自我安慰,大包小裹的回了家,把人累的直接躺在炕上不想動彈。
不著急不著慌的慢慢往家囤年貨,偶爾張曉芬那邊有剩餘的肉或者骨頭她都會送過來問問要不要留些,景豔陸續留下不少。
從張曉芬那邊預定了腸衣,她和王大姐用這些肉加上各種香料末、澱粉灌了不少香腸,現在沒有後來的灌腸機,都是用腸衣套住漏油鬥往裡塞肉,一點一點的,還真的挺麻煩,
好在她們現在啥都少,就時間最多,所以慢慢做一點也不急。為了方便曬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