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我還得喂您呢,萬一您賭氣不吃,我可沒法向伯父交待,伯父可是千嚀萬囑,要我照顧好您。”
這話齊母聽得極開心,嘴邊有了笑容,佯裝生氣的訓斥幼寧。“你這孩子,沒大沒小的。”
齊貝川吃完飯回來齊母和杜幼寧聊得正開心,齊貝川插不上女人的話題,只好開著電視看新聞。
杜幼寧是十一點鐘走的,齊母讓他去送她,齊貝川把她送到停車場,杜幼寧抱著手臂倚在車門邊看著他:“沒什麼想說的?”
“嗯。”齊貝川疑惑幾秒,又點點頭。“晚安。”
“晚安?”杜幼寧緩緩的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忽然抬起眼,停車場暈暗的光線下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她嘴角扯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忽的摟上他的脖子,唇就去壓他的。
齊貝川所料不及,趕緊推開她,杜幼寧被推在車身上,齊貝川看著她像看著一個瘋子。“幹什麼?”齊貝川厭惡的問。
“道別吻啊,你不是在說晚安嗎。”杜幼寧雲淡風清的說完,拉開車門上車,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齊貝川拍開汽車尾汽,伸手擦了擦嘴,眼神沉了下去。
齊貝川回了病房還沒什麼好臉色,齊母看他一眼,說:“臉色這麼臭,幼寧沒有原諒你。”
齊貝川訥悶。“什麼原諒?”
齊母坐正了身體。“你冤枉了幼寧,不應該向她道歉啊,其實幼寧這孩子並不壞,只是有些偏激,這和她的成長經歷有關,你也不能怪她。”
齊貝川這才明白杜幼寧之前要他說的話應該是對不起。
齊母又說:“你別以為我是糊塗的,幼寧這孩子本質真的不壞,爭遺產時她的手段是狠了一些,可是那個女人,下手不狠怎麼行,更何況,那還是害死她母親的人,我還記得,當年我去美國參加追悼會,幼寧瘦瘦小小的,站在靈堂上,也不哭,只是眼神空空洞洞的,讓人一看就覺得這孩子可憐。”
這話說得齊貝川就不相信,杜幼寧會向舒康下手,一個孩子有那麼大的膽量和陰狠的心思,就算現在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一旦情勢所逼,一定會下得去手且毫無愧疚之意的。
不過這些話和齊母說也沒用,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胳膊肘往內拐了之後,就算牛糞也是香的。齊貝川頭靠在椅子上,看著齊母,說:“我不是針對她,只是我真的不會喜歡她。我喜歡的人是舒言,舒言也沒什麼不好,為什麼你就不能接受她呢。媽,我們家已經有錢有勢了,不娶幼寧,無非就是擴張的速度會慢一點,我是你兒子,你為我考慮一下,行不行。”
“如果是那個女人,你想都不要想。有其母就有其女,她只會把我們家攪得雞犬不靈。你看,還沒進門就這樣,進了門,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齊貝川無奈。“那你也別逼我接受幼寧。”
“那就是談不攏了?”
“媽,這又不是生意,哪能是談談就能談好的。”
“你是不是要和我吵架。”齊母又拔高了聲音。
齊貝川舉手投降。“當心您的血壓。”
齊母索性閉上眼睛,不理人了。
齊貝川在外面的小房間翻了幾次身都睡不著,最後索性坐了起來,他走到陽臺,解鎖手機,手機螢幕是舒言的照片,他看了那照片一會兒,給她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舒言的聲音還很清醒。
“還沒睡?”他問。
舒言嗯了一聲,問:“你媽怎麼樣了?”
齊貝川用拖鞋踢著地面。“沒事,不過有點鬧孩子脾氣,不准我走。”
“別人說老人就像小孩一樣,都是需要哄的。”舒言說:“你說多哄哄她唄。”
齊貝川輕笑。“我媽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