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稟告之事,忠烈侯一族,斃了……
今日突然聽到熟悉又陌生的稱呼,她以為,她僥倖,或許祁家一夜滅門的訊息只是她瀕臨難產時的幻聽,他們都在某個地方安靜的好好兒的活著。
可是那張傷痕密佈的臉,那不會說話的嘴,都將她的希翼一一打散了。
眼眶微微泛溼,胸腔被一股莫名壓抑她神經的情緒漲得滿滿的。
薄柳之深深吐納幾口,感覺眼角有東西跌過,她忙用手指去揩,卻不想她一伸手,緊接著便被一抹溫熱包裹過,溼溼的帶了薄繭。
薄柳之傻傻的愣了幾秒,後知後覺間猛地開口嚎了出來,“啊……唔唔……”
身子被笨重壓住,唇上軟軟的,一條膩滑的物什一股腦擠進了她的嘴裡,翻攪著她的氣息,唇瓣密密膠合,汲吮,舔舐,那麼霸道。
“唔唔唔……”薄柳之嚇得眼淚刷的掉了下來,以為是房間進了採花賊,雙手並用揪著他的頭髮和臉。
心裡暗惱,肯定是剛才的失神,連屋裡何時多了一個人也不自知。
“嘶~”那人悶哼一聲,一隻手握住她的雙手舉高放在她的頭頂上,唇瓣恰到好處的黏住她的聲音,嗓音微啞,“笨蛋,是我……”
“……”薄柳之睜大眼,狠狠眨了眨被水汽遮擋的眼,黑暗中那人的雙眸尤為灼亮,漸漸安靜下來的她,受驚的鼻喉被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龍涎香瀠繞,深深吐了一口氣,薄柳之猛地掙開手,狠狠捶打了他幾下,眼淚再次啪啪掉了下來,唔唔的說著什麼。
拓跋聿手勁兒本就沒用多少,她輕易便掙脫了。
任由她的小拳頭在身上砸著,薄唇微離,託著她的腰坐了起來,鐵臂加緊抱著她,安撫的吻了吻她的眼睛,柔聲道,“嚇著了?!”
薄柳之剛要點頭,外間傳來丫頭微急的嗓音,那樣子好似下一刻便要推開門來,“姑娘,可是出什麼事了?”
薄柳之立即揪住拓跋聿心口的衣物,緊張的吐了口氣,話說對外邊說的,可雙眼一直不曾離開拓跋聿,“我沒事,不小心磕著腿了……”停了停,補道,“你們不要進來,我繼續睡覺。”
她話一說,外間一下安靜下來,也不知道信是沒信。
拓跋聿眉頭微皺,一張俊顏全是冷意,眯眸盯了眼房門外。
下一刻便要將她從床上抱起來,可是剛摟住她的腰動一動,便聽見面前的小女人輕哼了聲,“疼……”
疼?!
拓跋聿繃了唇,當即停下了動作,大手在她腰間摩挲著,緊聲道,“哪裡疼?腰嗎?”
見他緊張的樣子,薄柳之心尖兒一暖,輕輕搖頭,又發現屋裡沒點燈,怕他看不見,補道,“不是腰……”
“那是哪裡疼?!”拓跋聿嗓音帶了急躁,很緊張呢。
薄柳之紅了紅眼,小心摸上他的臉,又雜亂無章的在他胸口一陣摩挲,“你什麼時候來的?還有你有沒有事?我看見你被那些可怕的鳥群攻擊,我很擔心你……”
拓跋聿蹙眉,草草道,“來了好一會兒了,一些畜生,還不能拿我如何。”說著又繼續在她身上查著,“到底哪兒疼,恩?!”
感覺到他的雙手移到了腿上,因為著急有些重。
薄柳之又哼了聲,身子也縮了縮。
拓跋聿渾身一凜,手停在她腿上,抬眸眯了她一眼,“腿嗎?”
薄柳之點點頭,“恩。”怕他擔心,解釋道,“已經上了藥了,沒事……”
話沒說完,便被他一個眼神兒瞪了回來。
拓跋聿抿唇,而後小心的摟住她的腰,一雙手避開她的雙腿,勾在她腿彎兒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我先帶你離開這裡……”鳳眸嚼了幾分壓迫,“關於五年,關於姬蓮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