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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王獻之心滿意足的衝著她笑。
“不要,你少給我添亂!”郗道茂推了他一下,讓丫鬟進來伺候兩人梳洗,就在起身的時候,腳下不知踩了什麼東西,滑了一下,虧得王獻之眼疾手快抱住了她,“怎麼了?我弄疼你了!”他在她耳邊輕輕的吹氣調笑道。
“不要臉!”郗道茂擰了他一下,惱他在丫鬟面前胡說八道,房裡伺候的丫鬟各個眼觀鼻、鼻觀心只當自己不存在。
“把帕子撿起來。”郗道茂注意到害自己腳滑的是剛剛從王獻之身上掉落的帕子,便讓丫鬟撿起來,接過開啟一看,頓時變了臉色!
“怎麼了?”王獻之接過丫鬟遞來的靈芝茶,見她神色突變順口問了一句。
“沒什麼。”郗道茂神色平靜的把帕子順手丟在一邊。
王獻之也沒當回事,兩人梳洗完,又各喝一碗米油之後,才準備睡下。郗道茂等丫鬟們都退下之後,突然一把擰住了王獻之的耳朵,“好啊!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就算了!現在連紅顏知己的定情信物都要帶回家來氣我嗎?”
王獻之不提防被她一把擰住耳朵,不由一愣,再聽完她的話之後,哭笑不得,“阿渝,你胡說什麼?我哪有什麼紅顏知己?”
“哼!你自己看!”郗道茂嫌棄的拿起那塊素帕丟到了王獻之身上。
王獻之開啟一看,燻了名貴薰香的素帕上別無他物,僅有一個薄薄的唇印和一副淡淡的眉印。
“怎麼?沒說話了?”郗道茂見他半晌不語,再想起之前在公主府上聽到的閒話,不禁又氣又急,“你是不是覺得別人房裡都有侍妾,就你沒有,覺得丟臉了?”
“你胡說什麼?”王獻之聞言啞然失笑,隨手將手上的絲帕一丟,將快要哭出來的妻子摟在懷裡搖晃的哄道:“今天是宴席上,安石叔父請了幾個美姬助興,我當時服了五石散沒什麼意識,許是那個時候被人塞到身上的。不過幾個賤婢而已,你還跟她們吃醋不成?”
“我為什麼不能跟她們吃醋!”在上流社會混久了,郗道茂自然清楚這些平時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在服了五石散之後的種種醜態,更知道有些放蕩的人,喜歡在服用五石散後群|交,“你!你跟那些女人不清不楚不說,回來還跟我——你——”她被王獻之毫不在意的模樣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努力的把淚水憋回去。
“阿渝!”王獻之沉下臉輕斥了一聲,“你把我當什麼了?又把你自己當什麼了?你是我妻子!”他見妻子紅著眼眶委屈的模樣,心裡又好笑又好氣,“你在胡思亂想什麼?我怎麼可能去碰那種女人。”
郗道茂抿了抿嘴扭頭不理他,王獻之皺了皺眉頭,“阿渝,你怎麼知道這塊絲帕的含義的?”這也是他剛剛的沉默原因,阿渝是嬌養在深閨的貴女,怎麼會知道這種風月場上的下作手段呢?
“呃!”郗道茂呆了呆,頓時有些心虛,還能哪裡知道的?當然是看書看來的!不過要是讓王獻之知道自己看那種書,肯定要煩死!她眼珠子一轉,淚水頓時流了下來,“你還有臉問我!要不是你自己胡鬧,我又怎麼會知道呢?”說著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王獻之明明知道妻子在故意引開話題,但還是捨不得她這麼哭下去,揉了揉眉心,從床頭取來乾淨的帕子給她拭淚道:“好了,不哭了,天色不早了,早點睡吧。”
郗道茂癟了癟嘴,往他懷裡膩,“子敬,我不許你有其她女人!”
“我哪裡來時間找其她女人。”王獻之啞然的輕揪她的鼻子,“光應付你這個小醋罈子就夠了!”他平時忙得腳不點地,偶爾和同僚喝酒欣賞歌舞那是消遣,但真像同僚一樣,把那些女人帶回家來養著,他還不如回家跟阿渝多寫幾幅字呢!
郗道茂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