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形似了。
向許慶彥稟報之人名叫馬伯恩,數年前曾是順天府的一名衙役,與許多官府衙役一樣,此人乃是一個黑白通吃的人物,明面上是官府中人,但暗中則是京城內一群青皮的後臺,平時不僅領著一份朝廷俸祿,還會收到一份青皮們的孝敬,頗是風光了一段時間。
然而,也許是得意忘形的緣故,馬伯恩三年前無意間得罪了順天府的上司,很快就被趕出了順天府衙門,還險些吃了官司,經此一事之後馬伯恩卻是性子沉穩了許多,又因為他沒有別的謀生手段,索性就領著曾經受他庇護的那群青皮整日在街頭廝混、幹一些不上臺面的營生,也逐漸變成為了一個京城之中小有名氣的幫眾首領。
近年以來,趙俊臣的勢力觸角蔓延到了方方面面,不僅是暗中設法滲透官場、軍隊、內廷,就連三教九流也有涉及,市井街頭的青皮幫眾同樣收買了一批,期間趙俊臣看重馬伯恩相較於別的青皮還算是有些眼光手段,所以就把他收為己用,平日裡為趙俊臣打探訊息、做些見不得光的任務,。
這一次,許慶彥負責處置那些傳播謠言的建州女真奸細,也就借用了馬伯恩的幫派勢力,不僅是因為馬伯恩熟悉市井狀況、能夠無聲無息的控制這些建州女真奸細,也是因為馬伯恩衙役出身,精擅於刑訊手段。
然而,馬伯恩竟是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時間才把這些建州女真奸細拷問完畢,害得許慶彥至今也是半邊身體發麻,所以也就心中有些不滿、趁機敲打了幾句。
另一邊,馬伯恩卻不知道許慶彥只是在模仿趙俊臣,如今聽到許慶彥的敲打之言,只覺得許慶彥不愧是朝廷權臣的長隨,果然是高深莫測,自然是不敢怠慢,連忙解釋道:“還望許爺見諒,並不是小人手段生疏,也不是幫眾們懈怠於事,但您也知道,小人與幫眾們平日裡總在京城地界廝混,這天子腳下可謂是權貴雲集,也許只是一個看似尋常的買菜婦人,背後就能牽扯出某位勳貴或重臣,小人出於謹慎、一直都在叮囑幫眾們平日裡做事務必要留有餘地!
所以,許爺您別看小人手下這幫青皮看似是耀武揚威、凶神惡煞,但實際上他們平時極少對人動手,剛才對建州女真的奸細們用刑拷打之際也是很不習慣,花了很長時間才逐漸適應下了重手,也就被那些建州女真的奸細們小覷了,所以才耽誤了時間。”
聽到解釋後,許慶彥轉頭仔細打量了馬伯恩一眼,然後輕輕點頭道:“你平日裡能有這般謹慎,倒也是一件好事,怪不得我家閣臣會選擇把你收為己用,我今天回去以後也會把你的表現詳細告知於閣臣,想必我家閣臣聽到稟報之後也會更加高看你一眼……現在嘛,就先不談這些瑣事了,你先說說,審問的結果如何?”
馬伯恩連忙致謝道:“多謝許爺的恩情,您今後還有什麼事,只需要通知小人一聲就行,小人一定妥當辦成……還望許爺得知,經過咱們的拷問之後,這些奸細已經把他們所能知道的訊息盡數招了出來,但他們在建州女真的地位不高,所以能招供的情報也不多。
根據他們的供詞,咱們目前已經把建州女真安排在京城境內的奸細盡數抓獲,並無一人漏網,而這些建州女真的奸細潛伏於京城之中的任務,除了收集京城中樞的各類訊息之外,也就是傳播趙閣臣的相關謠言,除此之外他們也不知曉更多。”
許慶彥瞭然點頭,道:“這些奸細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我原本也不期望能審出更多情報,安排這場審問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馬伯恩稍稍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不過,根據他們的供詞,倒是有三處值得留意的地方。”
“哪三處?直說就是。”
“其一,是安排這些奸細的人,名叫錢通,據說是建州女真大汗的心腹,年關之際建州女真派出使者隊伍為陛下賀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