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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終究不可能好吃好散,終究還是必須轉入正題。所以當呼廚泉先表決心:“吾等自先祖以來,便尊奉漢室,先單于亦曾於安邑、雒陽,衛護過天子,天子若有所命,吾等必不敢辭。”然後拐著彎地問:“太守新牧河東,不知對地方民情已熟稔否?若有所詢,吾等知無不言。”
表面上說,我會向你提供情報和建議的,其實是在問:你究竟想拿單于金印換些啥來?要實際的東西,我可沒有!
是勳想了一想,乾脆明言:“吾聞平陽秋糧未豐,府庫不充,果然否?”你們今年歉收了吧,糧食不夠吃吧?
呼廚泉瞟了去卑一眼,那意思:你都跟他說清楚了,咱們糧秣不足?那就好,別讓他獅子大開口,跟咱們要糧食。當下注目是勳:“誠如君言,不知郡內可能相資?”
是勳搖搖頭:“安邑周邊,今歲中平,然恐大戰在即,吾須積草屯糧,召兵募卒,亦無錢糧以資平陽也——雖然……”他不等呼廚泉假模假式露出失望的表情——自己根本不可能資助匈奴人,這點呼廚泉也肯定早就明戲啦——話鋒突然一轉:“單于若須錢糧,卻也不難。”
呼廚泉“哦”了一聲:“請太守教我。”
是勳伸出兩枚手指,給呼廚泉出主意:“單于鎮守平陽四縣,設有賊來擾,則臨陣斬之,獻其首於許都,朝廷自有錢糧賜下。”要是袁軍打過來了,你能幫忙守住這四縣,並能殺傷敵眾,還怕朝廷沒有賞賜嗎?終究你們跑中原來,本來就是客軍,跟我們這些原本便守土有責的地方官不同啊。
呼廚泉心說這話倒是不錯,問題袁、曹之戰到底啥時候開打呢?袁軍會不會真的殺來河東郡呢?要是袁軍先等我們餓得半死了再來打,我們哪兒還有力氣去掙朝廷的賞賜啊?“倘若無賊擾邊,卻又奈何?”
是勳笑道:“無賊擾邊,更佳。則請單于出河東以向太原、西河,以清賊氛,沿途所得,難道朝廷還會徵其貢賦不成麼?”終究袁、曹還並沒有正式撕破臉,某些話是勳也不好說得太過明白,所以都用很空泛的“賊”字來指代袁軍,相信匈奴人再傻也能夠聽得懂。他的意思,是要呼廚泉揮師太原郡,打擊袁紹的側翼,以戰養戰,從戰場上去獲取所需的物資。
去卑留了個心眼兒,有些猶豫地問道:“昔是太守責左谷蠡王在雒陽劫掠百姓。前又責我在平陽破壞耕織。若我劫奪太原、西河。其朝廷不罪乎?”你現在為了削弱袁氏,慫恿我們去抄掠別郡,將來會不會揪住這個小辮子不放啊?
是勳微微點頭,心說去卑你果然比呼廚泉聰明,雖說我並沒有卸磨殺驢的想法,但也不希望你們真的把太原郡、西河郡殺掠一空,就算不考慮朝廷和曹操的威望,也得為平民百姓的生計著想啊。況且。我若真的借了匈奴兵,肆意蹂躪漢地,後世又會怎麼評價我?起碼在兩千年後的網路上,“漢奸”這頂帽子怕是摘不掉吧。
但他對此早就有了腹案,當下撫慰去卑道:“太原、西河百姓亦朝廷子民,豈可搶掠?然吾聞兩郡多賊,即豪門世宦亦多與賊有所勾通,卿等剿附賊之奸民,取其贓物以資供軍,孰謂不可?況小民百姓安有錢糧?高壁屯圍之中。自儲萬貫,得之乃有益也。”你們去搶地主。搶豪強,搶世家好了,這是我樂見其成的。最後又加上一句:“彼等既附賊,即可殺盡,自無可向朝廷誣告卿等。”這年月就是民不舉,官不究,你們只要把豪強都殺光了,沒人去向朝廷告狀,就不怕有小辮子落到政敵手裡啦。
呼廚泉聞言大喜:“受教了。”匈奴兵來到平陽以後,本來就主要靠劫掠為生,只是這兩年既劫不動曹操,又不敢劫袁紹,所以才一日窮過一日。如今可以打著曹操……啊不,朝廷的旗號公開去劫掠袁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