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思闕你究竟幾個意思?你是真的為國家社稷考慮呢,還是想趁機為你的恩主陳長文掃清上升通路?我靠你們倒事先跟我打個招呼啊,我又不是那種戀棧而不肯去的人!”
是勳這邊兒還在猜想,眼光沒收回來呢,那邊段瑕卻又轉頭相向:“是令君以為瑕之所言,然否?”
啊呦你特別又咬我一口!是勳心裡這個火大啊,可是又不好表露出來。他心說是因為我剛才駁了你幾句,所以你這會兒才斜刺我一槍呢,還是你原本的主攻方向就是我呢?這究竟是不是陳群所授意啊?!
你說是勳該如何回答才好?直接反駁對方胡扯,說老子堅決不會辭職!那不是特意送臉上門,等著段瑕跟自己身上刷聲望嗎?無奈之下,只得數日內二度解纓:“如卿所言,國之不治,宰相之過也。勳無能備位,乃請辭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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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收服荊南
官場上有一些不成文的潛規則,逢劾必辭就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條——當然啦,那種“笑罵由他笑罵,好官我自為之”,或者“愈彈愈起”之類戀棧之徒,歷朝歷代全都少不了,但即便真的為官清正(可能嗎?),也從來都不會留下什麼好名聲。
所以今天段瑕提出來了,上天示警,宰相們就應當引咎辭位,話一出口,不僅僅是勳啊,重臣們全都免冠伏地,口稱“臣之罪也”。
魏國是群相制,以中書、尚書、御史三臺的長官為宰相,以其左副官為副相——也就是宋代俗謂的“執政”——這六個不用提了,同時就連宗正、秘書、門下三省的主官,也皆請辭。這種姿態是必須要表的,不然宰相請辭了,你們跟旁邊兒樂呵呵地瞧熱鬧,那是啥意思?開心自己可以上位了吧?
而曹操當然不會因為一名小小的郎中跳出來妄言天意,就應允宰執們集體辭職,就此給朝堂上來場大換血,他當即怒聲斥喝段瑕,命其回家去閉門思過,隨即好言撫慰眾臣,甚至最後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得無慾孤為諸卿整冠耶?”你們還不肯戴上帽子,是想我過去給你們逐一撿起來,再親手幫你們戴上嗎?
段瑕的矛頭直指魏之宰執,這就給了曹操一個很好的臺階下。身為君主,只要曹操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如同當年的漢明帝一般,自然宰執乃無必辭之理。然而即便如此,最終這趟朝會也被迫在一片悽惶、恐惑的氛圍中草草收場。是勳與中書左僕射劉曄劉子陽並駕返回中書檯。才出王府。劉曄就特意換登了是勳的車。湊近他低聲問道:“段思闕為陳長文之屬,得無長文之意耶?”
是勳瞥了劉曄一眼,心說我也是才得與聞此事,心裡跟你一樣沒譜啊,必須得晚上返回家中,去找關靖、逄紀他們問問,自家的情報網或者校事那邊有啥新訊息,才能得出比較準確的結論來。當下微微搖頭:“長文欲相。易也,何必如此?”
以陳群的能力和名望,吏部尚書的職務,距離宰相也不過一步之遙而已,他若想做宰相,有大把的手段可以使用,何必出此下策呢?一棍子摟倒所有宰執,想上位也不能夠這樣360度全方位地樹敵啊!
劉子陽亦當代智謀之士,但在曹魏體系之中,他的身份卻相對尷尬——乃光武帝子阜陵王劉延之後。正牌的漢室宗親——他這中書左僕射的職務還是是勳向曹操推薦的,劉曄多番辭讓。曹操都不允准,只得暫居其位。所以劉曄平常對工作是兢兢業業,同時遇事多請示,絕不敢擅作主張,對同僚是客客氣氣,同時敬而遠之,絕不敢有什麼私人往來,且他對此副相之位,也並沒有多麼戀棧。
因而既然想不通其中緣由,劉曄就向是勳表示,要不然我上表辭職算了——“令君為大王股肱之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