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丟了一個小的,再領走一個小的,你覺得一對老人還能撐幾天?”指導員畢竟人情通達,提到了一個更難的問題。
好像也對,尹白鴿道著:“試著聯絡下吧,我們有同志介入這起案子了,我們會盡一切努力,找到陳妍的下落。”
“謝謝,那就太好了,不管是死是活,這個心願了了,人才能重新開始啊……尹……您叫?”指導員此時才慎重地問著,本來以為是省廳一個閒職級別的。
“我叫尹白鴿,省廳政治部主任助理。”尹白鴿道。
“這個事很難辦啊。”指導員善意地提醒了句。
“我知道,可總比根本沒有人去辦強,如果因為畏難沒人敢站出來,那些受害人的家人會寒心的,如果一直沒人敢站起來,我想,那怕我們這些身穿警裝,頭頂國徽的警察,也會寒心的。”尹白鴿說著,車泊到了派出所門口,狠狠一剎車,只顧看尹白鴿的指導員被閃了個趔趄,車停才驚省,他看尹白鴿的眼光裡,多了幾分尊敬。
“拜託了,我們會盡一切努力。”尹白鴿道。
“謝謝。”指導員奇怪地謝了聲,他默默下車,默默地,肅穆地、不應該地,向尹白鴿急急馳離的車,敬了一個禮。
尹白鴿的去向是津門市刑事偵查四大隊,這兒有兩位熟悉的人,已經升任大隊長的高銘,以及破格升任四大隊副指導員的範承和,路上電話聯絡,這兩位自然是受寵若驚,車駛到大隊門口,兩人已經奔出來迎接了。
“尹指揮啊,那陣風把您吹來了?”範承和樂滋滋地迎上來了,不過一看尹白鴿眼睛紅紅的,倒把他嚇了一跳,高銘也發現了,好奇問著:“怎麼了?尹指揮……昨天那事,人抓著了沒有?現在這幫地痞流氓太沒王法了,連省廳領導也敢打。”
“到你辦公室說話。”尹白鴿不容分說,和兩人相隨到了隊長辦,手機資訊,電腦許可權入網,調出了電子檔案,一指,讓兩人看。
省廳尹指揮的提示,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兩人抓緊時間熟悉,不過越看越迷糊了,像這樣的失蹤案例,每年不知道發生多少呢。但迷糊之後,又模模糊糊抓到了點什麼,高銘和範承和小聲咬著耳朵,走私、非法綁架拘禁、失蹤、再加上襲擊舉報人,這之間若隱若現的聯絡,想不勾動刑警的陰暗神經都不可能。
“說吧,什麼任務?”高銘直接道。
“我是以私人身份來的,沒有帶任務。”尹白鴿道。
“沒事,您熟人吧,我們該幫也得幫嘛。”範承和大咧咧道,高銘看尹白鴿臉色慎重,捅了捅範承和讓他閉嘴,然後小心翼翼問著:“尹指揮,您這到底是?”
“告訴我,你的第一感覺。”尹白鴿道,一線刑警的直覺,比上層的案例分析可要準多了。
“應該是個棘手的案子,案發地在嵐海,市裡沒法插手;嵐海不管故意隱瞞還是真找不著,咱們都沒治。無從下手啊,沒有嵐海警方的配合,受害人詢問怎麼做?嫌疑人傳喚怎麼做?更別說,還有漏網這個高宏兵還沒找著人……不好辦。”高銘道。
“稀土走私得緝私上插手啊,擱我們辦,我們連稀土也不認識啊。”範承和瞠然道。
“對了,沿海一帶走私由來已久,就即便有這種走私,也是夾雜在大量的普通貨物走私裡,咱們插不到海關裡面,就發現苗頭,也會被他們截走的……陳妍嘛,應該是摸到了什麼黑事,被人掐線的可能性很大。”高銘道,對於案件的分析沒有什麼感情,非常非常理性。
“掐線”,這個刑警慣用的俗語,是滅口的意思,尹白鴿默默地起身拿起自己的手機翻到了那張車上抓拍的照片道著:“希望你們不要認為我是感情用事,陳妍失蹤一年零六個月,她父親每天傻乎乎在市裡發尋人啟事,人都快瘋了。這是她媽媽,領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