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剛信譽太好不是什麼好事,大兵沒勁和這貨扯了,直奔宿舍地,那兒坐著、躺著,還有靠著髒鋪蓋半躺著的,路過一位,一瞅年齡還特麼像未成年的,他一踢半躺的這人問著:“嗨,你也認識華子?”
“認識。”小民工梗著脖子道。
“十八年前你多大啦?”大兵問。
“我爹認識,我爹說他抱過我。”小民工拉著關係,明顯眼光閃爍了。
“讓他滾蛋。”大兵道,直奔盧剛的住處。
八喜怒了,一提褲衩大吼著:“嗨,這是二老闆啊,濫竽充數的馬上滾蛋啊,二老闆脾氣不好,一會兒要審查呢,敢說瞎話耽誤老闆時間,小心揍你一頓啊。”
威風凜然,霸氣側漏,這麼一吼,呼啦啦跑了一少半,看得八喜又心虛了,不敢喊了,別尼馬都跑了,這事辦砸得可算誰的。
九隊跟來的那幾位刑警根本沒上來,面面相覷間,俱是失望。
屋裡盧剛給大兵倒了杯水,遞了根菸,關切問了句:“真真假假就這麼多,盡力了啊,光煙發出去好幾箱,能問的都問遍了,還有坐班車幾百公里趕來的……你說吧,咋問?”
“謝謝盧哥啊,咱們快刀斬亂麻,把濫竽充數的剔掉,看有沒有當年的人。”大兵道。
沒有廢話,這個甄別立時開始,九貴裝模作樣說了,華總委託我們二老闆來找人啊,兄弟們,發財的時候到了,來,一個一個進來,不是的出門自己走啊,灶上領倆饃,找個蔭涼地啃吃去,我們就不送了啊。
簡單直接,第一位進來,盧剛直接問:“九*年,你在哪個工頭手下幹活?”
“老疤子。”
“華登峰當時幹啥活的?”
“漆工吧,我們當時有個叫大華的是漆工。”
“滾吧。”
盧剛一揮手,攆走一個,那人撇撇嘴,出去領饃了。
又一位進來,大兵直接問:“來,認認那個是華子?”
這貨一指,指的牛松的照片,氣得大兵一揮手:“滾,看你才二十郎當的,都學會說瞎話啦。”
又一位進來,一瞅照片,居然蒙對了,大兵抱著萬一之想問著:“華子當時有三十多了,你得叫哥吧?”
這是一詐,那民工沒明白,點頭高興地道:“對,我們叫華哥,都成老闆啦。”
氣得大兵一揮:“滾,別給他發饃啦。”
這個辦法速度奇快,進來了個淘汰一個,眼看著快拔拉完了,大兵欲哭無淚的趴到桌上了,氣得胃疼地道著:“我艹,怎麼就沒來一個真的?都特麼來混吃的。”
“哎呀,年景不好啊,沒活幹的人太多了……大兵,你也整得太急了,緩緩多給我點時間。”盧剛不好意思地道。
“不行啊,已經沒時間了,這個人剛剛被擊斃。”大兵指指臉上的擦傷,一撩衣服還在殷血的槍傷,他道著:“很快就會被官方訊息報道出來,到那時候別說給幾千,給幾萬都沒有敢來指認了。”
“啊?昨天……滿城警察亂抓人的,是你?”盧剛驚聲失色了。
“沒抓著活人……嘖。”大兵鬱悶地一端杯子,一杯子仰脖子灌進去了,重重地一頓,決然地道著:“歷年排查唯一的疏漏就在這兒,沒有判斷到嫌疑人的出身,沒有刨到這個根,要是根上也發現不了目標,那這個案子,真要成死案了。”
停了片刻,盧剛提醒著:“外面……還有幾個人,咋辦?”
“八喜,都叫進來。”大兵煩躁地吼了一句。
都給叫進來了,六個,高矮胖瘦不一,不,準確地說是沒有胖的,一個比一個瘦,一個比一個黑,一個身上比一個味大,還有倆扛鋪蓋卷的,那鋪蓋味更大,有兩隻蒼蠅追著走呢。
這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