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楚天魂幽然的嘆息,“我們入林已有數日光景,只怕莊裡已慌得如鍋裡的螞蟻,以為我們已經遭逢不幸。”
說不定廳堂都變成靈堂,人人披麻戴孝哭成一團。
“急就急吧!遲歸一日和遲歸兩日有什麼差別?”昏暗的林子讓人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只有暗無天日和伸手不見五指之別,無日夜分野。
難怪快活林又叫斷魂林,在看不到前方之物又佈滿野獸的情況下,對用兩眼視物的人較為不利,一開始就處於捱打的狀況中,當然十之八九九死一生。
“菊兒——”語氣略沉,帶著不許她胡思亂想的警告和莫可奈何。
“好嘛!好嘛!不挖就不挖,就讓你們一起腐爛。”她不挖才怪。
“難得你會心平氣和的放棄,讓我訝異得不能放心。”一定有鬼。
“哎呀!你這人真難相處耶!疑神疑鬼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奸詐無比。”跟他一比,她根本不算什麼。
楚天魂笑摟住她,輕點她眉間褶痕,“好,我信你,小娘子可以動身了嗎?”
“你……討厭啦!人家才不是小娘子。”就會欺負人,她不反擊一次怎甘心。
“行了三禮入洞房,娘子就不用害臊了。”他的眼中閃動著笑意,氤氳生黯。
羞惱地瞪了他一眼,羅菊衣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讓我祭拜一下你的老祖宗吧!免得你說我這小輩不懂禮數。”
“祭拜?”他略微遲疑的打量她。
“要不要隨便你,我又不是一定要拜,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理會這是誰的墓。”沒一腳踹得死人死不瞑目他就該偷笑了。
“好好好,別發火,你要拜就拜吧!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他笑著調侃。
“誰醜了?你離我遠一點,別妨礙我對你的老祖宗數落你這後代子孫的不是。”一肚子陰,十話九假。
羅菊衣忿忿的推開他,腳一拐一拐地走到楚氏先人墳前,臉上雖帶著怒氣,但仍恭敬的闔起掌,低喃著幾句不知在說什麼,看來確有誠意的打消原意。
就在楚天魂轉過頭吩咐游龍和西鳳該回莊了,她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的光芒,伸手取下胸前的羊脂白玉往墓碑下方的刻痕一放,動作迅速得叫人來不及反應。
剛好吻合,大小分毫不差。
“菊兒你……”
她得意的露齒一笑,“騙到你了吧!小騙子也有成精的一天。”
一座地底城?!
為之傻眼的四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當轉動與刻紋相仿的羊脂白玉後,一陣天搖地動震撼了神鬼,群獸亂竄吼聲如雷。
在他們以為命喪此地之際,巨大的墓碑居然一分為二從中裂開,繼而向兩旁移動形成一座石門,一條蜿蜓直下的階梯沒於其後。
那是一道又黑又長的密道,牆上的燈油一點,蜿蜓而下充滿幽黑的前方倏地大放光明,整條通道清楚可見。
順著石階往下走,他們感覺到的不是氣悶的氣流,而是流動的風和輕濺的水聲,這顯示此處並末完全封閉,是一座自給自足的地下城堡。
只是年代已久,器皿蒙塵蛛網暗結,看不到當年的繁榮景象,只剩下滄桑的石桌木椅獨對無言的歲月,一日復一日地沉睡地底。
“小心點,別太興奮了,小心你的腳傷還未完全痊癒。”苦笑著,楚天魂亦步亦趨的跟著與孩子無異的人兒。
“哇!你看過這麼壯觀的地底城嗎?有桌有椅還有床,高約十丈餘,空曠得足以容納一村子人在此生活。”簡直是避難的最佳所在,鬼斧神功刻鑿出世外桃源。
若是稍加打理應該是隱世者最想得到的佳地,不受打擾完全淨空,獨立遺世愜意快活,不必打打殺殺的結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