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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
即使愛麗絲已經重新回到法力的巔峰,但是她仍然打不過西斯。此刻只有他們兩個人在荒蕪的雪山腳下,西斯面對她如禿鷲的目光,讓愛麗絲猶豫著要不要把秘密交付出來。
但是西斯是極度敏銳的。他的話擊破了愛麗絲最後的心理防線:“你在戈伽索爾的墓穴裡遇見了什麼?”
“萊茵葛薇沒有死。或者說,她沒有徹底地死亡。”愛麗絲挫敗地回答:“她的身體和領地都已經迴歸了,現在只有被戈伽索爾詛咒的靈魂附在凡人身上苟延殘喘。”
愛麗絲說:“萊茵葛薇要求我對她仍然存活的訊息保密,因為她再也無法為聽風者做任何事情。但是她唯一牽掛的,就是在前往翡冷翠之前,曾經收到阿方索迪斯的一封信,卻沒有來得及開啟看他寫了什麼。現在她很想知道關於阿方索迪斯的近況。”
“阿方索迪斯。”西斯低低唸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後抬起頭對愛麗絲說:“不要再向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提起他。”
“他果然是聽風者的敵人嗎?”愛麗絲在風中說道:“萊茵葛薇說他是羅馬吸血鬼。”
“羅馬吸血鬼,當然。”西斯譏誚的聲音響起:“他是我的父親,卻談不上是聽風者的敵人。”
他轉頭看向愛麗絲:“吸血鬼不能生育。”
愛麗絲不知道他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吸血鬼不能生育,這是真理。可問題是西斯是怎麼來的?
克勞斯和海莉會有孩子,是因為克勞斯不是純粹的吸血鬼,他仍然有狼人的一半血脈,所以才會和同樣是狼人的海莉發生這種特殊的狀況。可是阿方索迪斯是純粹的羅馬吸血鬼,而西斯的母親是聽風者,那麼難道是如《暮光之城》所說,人類和吸血鬼可以生下孩子?
“阿方索迪斯從來也沒有喜歡過我的母親尤杜拉。我羞恥於稱呼她為我的母親。”西斯停在雪山的山腳岩石處,沒有再往上走:“阿方索迪斯在吸血鬼之中是一個異類。他被戈伽索爾轉化,在吸血鬼之中擁有強大的力量與很高的話語權。翡冷翠當時是所有羅馬吸血鬼權利的核心,戈伽索爾領導下的權力集團只有四個議會成員,阿方索迪斯就是其中之一。”
西斯說道:“阿方索迪斯英俊異常,哪怕在吸血鬼之中,他也尤為出眾。”
在被轉化之前,阿方索迪斯是羅馬最出名的劇團主演,以扮演騎士角色出名。正是因為他的美貌與憂鬱的氣質,才吸引了戈伽索爾親自給予這個年輕人以初擁。然而索迪斯一點兒也不想成為吸血鬼,哪怕這可以讓他永生,可以讓他氣質更迷人。但是在索迪斯看來,永生不僅沒有絲毫用處,反而磨滅了他所有的思想與靈氣。
儘管處於權力的核心,索迪斯卻不關心羅馬吸血鬼的一切。他四處遊歷,熱衷於觀看歌劇表演,為了彌補自己已經喪失表演的權利。
在這期間,他遇見尤杜拉。
對於阿方索迪斯來說,尤杜拉只是他漫長歲月裡的一個匆匆過客,不比坐在劇院觀眾席上的任何一個人特殊;但在尤杜拉看來,她遇見了此生唯一的星辰,他比極地的光輝更加燦爛,讓她究其一生都無法轉過目光去。
成為羅馬吸血鬼的阿方索迪斯已經是黑暗生物。哪怕他本人並不罪惡,他所縈繞的黑暗氣息卻引人往罪惡裡去。尤杜拉就是被引誘的人,她在這個毫不在意自己的英俊男人面前完全的墮落,用最稀有的鍊金材料作為容器,綁架阿方索迪斯取出他的一絲血與骨,植入自己的身體,用巫術使自己產下一個怪胎。
怪胎就是布瑞斯諾。
尤杜拉的行為遭到了聽風者的全面抵制。她所使用的是邪惡的巫術,為此甚至獻祭出許多人類的生命。聽風者認為尤杜拉已經著魔,他們共同的決議是認定尤杜拉為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