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問:“不到家裡喝?”
老鄧把腦袋晃得叮冬響:“不了,你不是有車子嗎,今天我們尋個清淨的地方。”
張宣提醒:“外面下大雨。”
老鄧朔起嘴皮子:“就算下刀也不怕。”
張宣:“”
進賓士,兩人離開了中大。
張宣問老鄧,“去哪?”
老鄧隔窗探頭探腦,最後挑了一家看起來最敞亮的飯店。
進門,落座,喊酒叫菜一氣呵成。
等到服務員出了包間,臨了張宣問:“說說吧,你到底遇著什麼事了?”
老鄧沒吭聲,仰頭就拿起啤酒吹瓶,一瓶喝完接著喝,連喝三瓶,他非常不滿意,對服務員說:“幫我拿白酒來。”
服務員問:“先生,您要什麼樣的白酒?”
老鄧手指在嘴角揩了揩,“只要是白酒就成,什麼牌子都可以。”
張宣趕忙搭一句:“挑你們店裡最好的上。”
服務員走了,不一會兒拿了一瓶茅臺過來。
老鄧咧咧嘴:“一瓶不夠,再來兩瓶。”
服務員看向張宣。
張宣揮手:“拿吧。”
兩瓶茅臺進來了,張宣不吭聲了,直接給老鄧滿上。
老鄧也不招呼他,一杯一杯又一杯,一個人獨自喝了起來,看這幅架勢硬是把張宣當成了倒酒童子。
“誒誒誒!差不多了,這瓶茅臺都見底了,你先吃點菜,別隻顧著喝酒。”把空瓶子一丟,張宣伸手製止他。
“哎!”望著空杯子,老鄧重重嘆口氣,“我今晚跟魯妮大吵了一架。”
張宣眼睛大睜:“不能吧,我沒聽到你們的吵架聲音啊。”
老鄧問:“有煙沒?給我跟煙。”
“我不吸菸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張宣嘴裡是這麼說著,但起身去了外邊讓服務員拿了煙和打火機進來。
“他孃的咧,這叫什麼事?一個身家幾百億的大作家成了陪侍童子,又是煙又是酒的,你倒是舒服了。”張宣罵罵咧咧,給老鄧嘴裡裝了一支菸,點燃。
老鄧一口氣吸了半截煙,吐了幾個菸圈沫子,道:“你覺得我老鄧是個是非不分之人嗎?”
張宣實誠開口:“那不能,論品行,你是這世界上少有的幾個能讓我自嘆不如的人。”
老鄧問:“你覺得我渣不渣?”
張宣好話送上:“不渣,在我心裡啊,你就好比白蓮花,出淤泥而不染。”
“屁!”
老鄧狠狠呔一口,說了心裡話:“其實我也是男人,在思想上,我有一說一,我和你這個渣男有的一比,也出軌。”
張宣不樂意了,“你渣就渣,不要拉上我,我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渣。”
老鄧不屑:“那你的行為叫什麼?”
張宣端端正正坐穩:“我那叫能者多勞,我那叫以天下為己任,敢為人先。”
“我呸!”
老鄧罕見地爆了粗話,“你那叫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那叫這山望得那山高,一山還比一山高,別以為你和文慧那點事我們不知道,我告訴你,大夥兒眼睛如同那太空上的鷹,雪亮雪亮的。”
張宣眼皮跳跳:“呵!虧你還自詡為高材生,要是你的物理老師聽到你這話,估計棺材板子都壓不住。”
老鄧問:“我這話有錯?”
張宣指出:“什麼叫太空?地球之外叫太空,沒有氧氣屬於真空地帶,鷹能在太空飛?你這鷹是穿了宇航服還是帶了氧氣瓶?或者屁股上安裝了火箭?”
老鄧嘴角抽抽:“你小子也是個風流人物,怎麼這麼不懂味?我這叫浪漫的比擬手法,我真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