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美到一定程度,那也是禍水。
李鸞兒現在就被嚴承悅給禍禍到了。她一臉痴迷,伸手摸摸嚴承悅的臉龐,再摸摸他勾起的唇角:“那咱們就去尋地方。”
說完這句話,李鸞兒推開嚴承悅起身,她去新房轉了一圈,過來再次抱住嚴承悅將他放到床上,嚴承悅笑著拍了拍手,轉瞬就有人在外邊叫了聲公子,嚴承悅道了聲進,就見兩個粗使婆子進來將那大木桶抬了出去。
李鸞兒瞧著長的並不壯實的婆子抬著比她們矮不了多少的木桶,頓時驚呆了:“敢情你家也有力氣大的人啊。”
嚴承悅趁機吃了一次嫩豆腐:“她們以前都是隨軍專做廚娘的,你也知道有時候戰事一開,這廚娘的活計可並不輕鬆,天長日久的,她們力氣就大了起來。”
也是,李鸞兒點頭表示理解,隨軍的廚娘和大戶人家的廚娘可不一樣,隨軍廚娘要做不知道多少軍中漢子的飯,每日裡提水燒火活計又累又重,要是沒有幾分力氣,怕早就累死了。
等婆子將木桶抬走,李鸞兒才去又掩了門,等她坐到床沿上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的黑沉下來,李鸞兒看著嚴承悅,竟是分外不好意思起來。
紅燭映著李鸞兒的臉頰,叫她整個人更顯的明豔照人,嚴承悅微眯起眼睛:“娘子,該安歇了。”
“啊!”李鸞兒才來得及叫出這個字來,就被嚴承悅拽到床上,紅綾繡了鴛鴦戲水的錦被鋪開,蓋在兩個人身上,卻聽到李鸞兒的驚呼聲:“你輕些。”
然後便是紅色的綢緞中衣被扔到床下,緊接著便是杏黃繡了牡丹花的肚兜也掉到床下,緊接著,正紅色男式袍子也被扔出,棗紅的男式中衣蓋在袍子上。
百子千孫的帳子垂下,男女喘氣呻吟的聲音傳出,讓整間新房溫度都上升了好幾度。
“疼……”
李鸞兒痛呼的聲音傳出,緊接著便是男子驚喜的聲音:“鸞兒,你,你……對不住,我小心些。”
“你輕些,好疼……”
“好,我輕輕來,鸞兒你忍著些……”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帳內才沒了聲音,到得半夜時分,才有低低語聲傳出。
一夜就這麼過去,天剛放亮的時候,李鸞兒就聽到外邊婆子丫頭等侯的聲音,她睜開眼睛,扭頭就瞧見支著頭正含笑看著她的嚴承悅。
李鸞兒伸手推開他,起身拽了件衣服穿上,趿著鞋開了屋門:“都進來吧。”
幾個丫頭陸續進來,兩個丫頭捧了銀盆,盆裡的水還冒著熱氣,又有兩個丫頭各自捧了大大的木質托盤,盤中放了洗臉的香胰子,洗牙的小刷子和青鹽,另外就是細白棉布做成的毛巾。
李鸞兒就著銀盤洗了臉,扭頭看到嚴承悅坐在床上,一個丫頭跪在地上,將銀盤高高舉起,嚴承悅一臉平靜的洗手洗臉,末了接過毛巾擦乾淨,抬頭的時候,對著李鸞兒笑了一下。
李鸞兒也笑了一聲,將自己的臉也洗了擦乾淨之後,她過去將嚴承悅抱到輪椅上,才將嚴承悅安置好,就聽整理床鋪的丫頭驚呼一聲:“這……這是……少爺您和少奶奶誰受傷了,要不要奴去請大夫?”
卻原來,那丫頭瞧到李鸞兒的落紅了。
這嚴家上上下下都知道李鸞兒曾嫁過人,是被崔家休出門的棄婦,誰都沒指望著她清清白白的,所以,這丫頭也沒往落紅這上面想,只以為是昨天晚上誰受了傷呢。
嚴承悅低低笑了起來,拿拳頭掩在唇上低沉笑道:“沒有誰受傷,五兒,將那床單子收起來吧。”
“是!”叫五兒的丫頭應了一聲,利落的將床單子收了起來,做好這一切,五兒突然間明白過來,猛的轉身,驚異的看著李鸞兒:“這是,少奶奶的……”
一屋子的丫頭婆子全驚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