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鸞兒看了嚴承悅一眼,又想到原身在崔家受的那些個磨難,突然間神色一正:“我有句話告之你們,只是,你們也只聽聽,出去了誰都不能說。”
五兒最先道:“我們聽少奶奶的。”
其他人也如此表示,可是,這些人分分明明臉上帶著想聽八卦的心思。
“其實,我被休出崔家的時候還是個處子呢。”李鸞兒低頭,臉上帶著些羞怯:“崔家大少爺是個不能人事的,我在崔家被那一家子當丫頭使喚,從未和崔大少爺同房過,說起來,我在崔家那麼長時間,和崔大少統共沒說過幾句話。”
“咳咳!”
李鸞兒才說完嚴承悅就猛烈的咳嗽起來,嚴承悅情知事實並不是像李鸞兒說的那樣,崔正功也並不是不能人事,他完全是被李鸞兒顛倒黑白的本事給驚到了。
難怪人常說最毒婦人心呢,李鸞兒這坑人的本事也是一絕,她今兒說這番話,明兒怕是弄的整個京城都知道崔正功有毛病,崔家休過的媳婦竟是個處子,崔正功怕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嘲笑無能呢。
不過,嚴承悅眼中帶了幾分笑意,李鸞兒這樣記仇的性子他倒是真真喜歡啊。
床鋪收拾好了,李鸞兒也換好了衣服,坐到妝臺前梳妝,嚴承悅過去拿了梳子親自給她挽了頭髮,又挑了些頭飾給她戴好。
盼兒這時已經帶人從廚房拿了早餐過來,嚴承悅拉李鸞兒坐下,小兩口對坐而食,用完早餐,便各自又整了整衣著妝容,準備去正房給長輩請安問侯。
第二七四章丫頭
“見過祖父,見過老爺,太太。”
嚴承悅和李鸞兒進了嚴家正廳,就見到嚴老將軍和嚴保家兩口子都已經等著了,嚴承悅先過去行禮,李鸞兒聽他的稱呼,也跟著如此叫著。
透過兩樣稱呼,就可見嚴承悅如此看待嚴老將軍和嚴保家兩口子。
嚴承悅和嚴老將軍親近,以祖父呼之,可是,與嚴保家兩口子卻沒有一丁點親近的意思,連父親母親都不稱呼,只是按著規矩稱一句老爺太太。
李鸞兒一瞬間就搞明白了這些,都說夫唱婦隨,她也便隨了一回。
“好,好。”嚴老將軍很高興,摸著鬍子大笑:“你們小兩口站在一起真是般配啊,不枉老頭子我費這番心思把你們湊到一處。”
嚴保家也在笑,笑容裡倒是有些欣慰,可林氏卻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叫長輩們等可不是什麼好事,李氏,你以後要勤快些,不說三更睡五更起,可也不能睡到日頭高起,叫人看著不像啊。”
今天是新婚頭一天,李鸞兒不願意和林氏爭吵,按著性子應了一聲是,林氏這才笑了:“既然嫁到我們嚴家,那以後定要相夫教子,打理後宅,可不許再拋頭露面的招惹是非。”
李鸞兒瞬間臉色有些難看,嚴承悅臉上也不好起來。
林氏這話實在過分,什麼叫招惹是非,說的好像李鸞兒多不安分似的。
“老大媳婦。”嚴老將軍扭頭看了林氏一眼:“你是不是對老頭子我有意見?”
“媳婦哪裡敢。”林氏站起來一副恭順的樣子:“媳婦只是在教導李氏如何做人。”
敢情她連人都不會做了,李鸞兒自嘲一笑,並不去和林氏爭吵,只是在心底裡已經給林氏記了一筆。
“她比你會做人。”嚴老將軍一句話叫林氏臉色煞白,有些搖搖欲墜起來。
“行了。今兒是鸞丫頭見長輩的日子,你就少說幾句吧。”嚴老將軍沉聲說了一句:“你坐下,受了承悅和鸞丫頭的禮,一會兒他們還要去宗祠拜見祖宗呢。”
林氏不敢說什麼,只能坐了。
她才坐下,就聽一陣笑聲傳來:“我們來遲了。”
卻是嚴衛國和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