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後,一個人獨坐在一桌,立刻端了一杯雙子星過來。
“新客人?”他笑著說:“本店招待。”
喬羽書捧著那沁著霜花的烈酒,面無表情地道了聲謝,仰頭一口將烈酒調製的雙子星喝得精光,當場把酒保嚇得目蹬口呆。
“夠嗎?要不要再來一杯?”
結果那天晚上,她一共灌了九杯雙子星,然後從巨蟹再喝到寶瓶,“爽,爽呆了,”她自言自語地說,
最後酒保來告訴她,要打烊了,她步伐虛浮如踩在雲端地搖晃到門口,險些跌撲例地,所幸有一雙巨掌適時攙住她。
夏元赫站在她面前,一手撩開她覆在額前遮住眼睛的髮絲,“我送你回去。”
一句責備的話也沒有,他默默地扶著她上車,將她平安送上席夢思床,為她蓋好被褥,打來了熱毛巾,輕柔地擦拭她的臉面四肢,溫柔體貼得一如寵溺孩子的父親。
從他懷裡抬頭望他,眼中的他深情如昔,她卻迷惘了。緣分已盡,她才知其是此生的真愛,才終於明白是想停不能停留的港灣,這將有更多的遺憾和眷戀。
她一生沒這麼傷心過,記憶中,她之所以流淚,都是為了使詐,或為了得到一樣東西,她的生命在她使盡全力的揮霍之下,終於把好日子都過完了。
她解開他襯衫的扣子,邀他共享歡愛。當晚他倆徹夜無眠,她滴血絞痛的心全部敞放,他的柔情洗滌了那負荷過重的靈魂,在他綢繆的笑靨裡,她看到了一抹光明的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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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羽書和夏元赫的婚禮訂在農曆新年的前一個星期,夏元赫親自向喬國棟提出請求,喬家二老自是欣然同意。
儘管喬羽書堅決反對,仍敵不過父母的愛女心切、在地臉還沒“摔壞”以前,二老已經巴不得夏元赫早日成為自家的半子,現在還能成就好事當然是謝天謝地了。
“將來你一定會後悔的。”這句話她不知跟夏元赫說過幾百遍了。
“謝謝你的忠告,要是將來我後悔了,一定不忘先知會你一聲。”小心翼翼捧著她的小臉,他眸中閃爍的是無比濃烈的深情。
“到時我會死賴著你,說什麼也不跟你離婚,讓你體會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喬羽書把話說得輕鬆,心情卻是相當沉重。
下不停的綿綿細雨直直落得人心頭煩亂。她站在自家雨棚下,呆望著庭院裡才抽出花苞的蝴蝶蘭,一輛計程車緩緩駛近,她看見龍依旬右手捧著一大束花,左手提著禮盒下車。
她比以前更瘦削,更蒼白。
陳嫂一見來人上前一個箭步將她攔下。車禍以後,陳嫂對龍依旬的印象便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尤其在聽說她專程為喬羽書熬煮的補藥,半數被她拿去邀功,她就更火大了。
“我家小姐不想見你,回去吧。”
“我只說一兩句話就走。”龍依旬見她堵在大門口,索性改走後門,陳嫂馬上快速追過去,“難道你家小姐連見個客人的權利都沒有,你這個下人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了。”
“我家小姐誰都見,就是不見你。”龍依旬一個急轉身,害陳嫂差點跟她撞個正著。
“為什麼?我跟她是同床共寢的好朋友,她有什麼理由不見我?”
“你告訴我,我有什麼理由要見你?”喬羽書突然從廊柱後出現,嚇了龍依旬一大跳。
“我、我只是……”翕動了一下嘴唇,見陳嫂虎視眈眈立在一旁,好像她只要講錯一句話,就會被轟出門,她不耐地對她說:“我跟羽書聊天,你好意思站在這裡偷聽嗎?”
“我哪有!”
“陳嫂,你先去忙你的吧。”喬羽書心想,在自己家,龍依旬總不能要好計陷害她了吧。“我想,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