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出城的,不論是馬車還是個人,都被二皇子的人,挨個檢查了。
雪娘用那廚娘婢女作為擋箭牌,只能迷惑對方一時,二皇子府的人,一直盯著這個廚房女婢。
原本他們會在這廚房女婢離開二皇子府就去雪院,檢查雪孃的情況,但是,今日這個廚房女婢離開二皇子府後,沒有前往皇宮,而是往另外一個方向離開,這個不同尋常的舉動,引起了盯著她的人的注意,那人立刻回去稟報了二皇子。
出於皇帝的威懾,二皇子不想在這關鍵時刻露出破綻,他擔心皇帝安排了新的探子,監視他,才暫停了對雪院的過於密集的檢查。才沒有讓人繼續跟著她,也沒有輕舉妄動。
直到用快要用申時茶的時辰,掌管雪院的女婢,按例,端著冰碗和茶點,入雪院,才發現,人被掉包了。
二皇子得知訊息,整張臉都扭曲了,關鍵時刻掉鏈子!
要不是雪娘後背的傷遲遲未好,再加上她整日昏睡不醒,看起來狀態很差,他又不想這時候弄死她,否則,早就給她灌藥,讓她失心瘋發作了!
與此同時,雲縣縣衙,仵作驗屍處臨時停屍房。
謝主簿將刑訊供詞給了黃縣令之後,黃縣令便下令讓王郎君一家四口,一起過來,認屍。並讓黎家管家,一起到現場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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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黎家姻親的齊布商,也一起請過來,旁觀。
這不能怪黃縣令謹慎行事,主要是這個黎家三個死者,死得實在太蹊蹺。
再加上王郎君那個神來之筆一樣的提醒書信,令人,不得不更加懷疑。
黎郎君詐騙錢財是真,想毒殺王郎君也很有可能,經過他的摸查,他從他們當年私塾同視窗中得知,黎郎君十分不喜王郎君,每次王郎君寫出出彩的文章,黎郎君就會嘲諷他,還會讓僕人將王郎君按在街邊暴打。
他們之間的矛盾,足以互相產生殺意了。
不僅是黎郎君對王郎君有殺人動機,這個王郎君這樣被欺辱,甚至發誓不考功名,他也有殺黎郎君的動機。
巧妙的是,那份提醒王郎君的書信筆跡不是王家人的,也不是黎家人的。
那麼,這個神秘的第三方,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黃縣令懷疑過那位深居在東宅不出的黎家二房孫媳婦,但,她的筆跡是娟秀清雅的小楷,與那書信如行雲流水、桀驁不馴的行書,截然不同。
按照黎郎君的草包程度,他不可能偽造出逼真到,將齊布商騙得團團轉的書契和文書,所以,他不得不懷疑,黎郎君背後,還有高人指點。
他看過所有從黎家和齊家,搜查出來的造假書契、造假文書等等,做得很逼真,邏輯完美,賬目清晰,除了沒有官府備案,其他幾乎和真的沒有兩樣了。
這造假最大的破綻,就在於官府印章,做得太粗糙,太假了,騙騙普通人可以,騙每日接觸真印章的人,就不行了。
這是不是很眼熟,他當初審理李酒商和糧馬商互相勾結的【竊稅案】,那做假賬糊弄官府和他們五人的,那個作弊高手,處理假賬假契稅的邏輯和過程,和黎家造假的這些,可以說,非常相似了。
要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他可不信。
黃定洲心知,想要抓住這群專業幫忙造假的嫌犯,就要先降低他們的戒備心理。
他敢肯定這群人現在還在雲縣境內,最近這兩日,由於黎府死亡案件,各城門嚴查,他們礙於此,必定會躲起來。
所以,想要降低他們的戒備心理,就要,先將這個案件結案,讓他們相信自己沒有暴露,給他們足夠的安全感。
這與貓咪受驚嚇應激反應的原理相同,貓受驚嚇躲藏起來到時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