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才發覺,他拔掉我手背上的,是吊瓶的針管,而打碎地上的,正是藥瓶。
“我這是在哪?”
我準備起床,可是這時候才發覺身上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雙手也不聽使喚,竟然連支撐起身體想往後靠的力氣也沒有。
白大褂男人走上前來,用另一個枕頭墊在我的身後,扶我坐了起來說:“樂先生,我是許小姐的私家醫生。昨晚您發了高燒,身體極度虛弱,許小姐讓我來給你輸頁退燒,感覺好點了嗎?”
他來摸我的額頭:“您別動,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我再去給您再拿一瓶藥來,您的高燒還沒有完全退去。”
他扶起剛才摔倒的三角架,出了門去,這時候我才摸我的額頭,果然有些燙手。
他拿著一把掃把和一個垃圾桶進來,準備打掃地毯上的玻璃碎片。這時,一個女子的聲在客廳響起:“馬醫生,不用麻煩了,呆會我叫人來換新的,玻璃碎片,掃不乾淨的。”
“好,那我這就給樂先生換藥。”馬醫生唯唯諾諾,很恭維的樣子。
她是誰?許曉雲嗎?我把玻璃瓶打碎在她床前的地毯上,她應該很生氣才對,為什麼卻都不走進來看一眼?從昨晚我昏迷前,她開門看見我說的那一句“是你?”,難道她認識我嗎?或者,我們根本就認識?所以這時候,她才不願進屋來讓我辯白?
馬醫生重新給我紮上吊瓶管針,與客廳裡的那個女人叨嘮了幾句,出了門去。我挪了挪身體,想坐直一點,然後問她話,可是卻發現背後下面有硬硬的東西頂著,順著硬屋摸了下去,我靠,竟然摸出一把沉澱的手槍。
………【第7章】………
這一驚非同小可,直把我的全身都嚇得一顫,拿著手槍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媽*,她是誰呀?幹什麼的?為什麼不肯進屋來見我?為什麼枕頭底下會藏匿手槍?難道是怕別人暗算她,所以24小時放枕頭底下以防不測?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她的身份,該是非同尋常。
我突然想起昨夜許曉雲在沒搞清楚我的來意之前對我說的那些話,什麼不要感謝她,而要謝蘇東帆和許曉月……還有謝雲舒對我說的,這家主人很有錢等等,難道這個房子的主人,就客廳裡的那個女人,我們真的認識?
除了這個解釋,我無法再找出第二種更可信一點的解釋來。如果我們不認識,那她為什麼不肯進屋來讓我看清真面目?
“你到底是誰?幹什麼的?為什麼會有槍?為什麼不進來讓我看看?你是怕我看見你的真面目嗎?”我朝客廳裡問。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知道了反而對你沒好處。樂曉風,欠你的人情,我已經還給你了,晚上你回去,就能見到沈陌白了,從此我們,兩不相欠。”還是那冷冷的聲音。
“我樂曉風,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雖然不知道你曾經欠了我什麼,今日能夠扯平,但我樂曉風,從來不欠人情,來日方長,一定報答,有種你就進來讓我看個真切!”
“別那麼多廢話,哼……泥菩薩過江,都自身難保了,你拿什麼來報答?”依然是那冷冷的語氣。
“你到底是誰?”
“不用管我是誰,只要晚上12點我回來以前,你從這房子裡消失就可以了,明白了嗎?午飯和晚飯,會有人給你送來,他們有鑰匙的,不用你起來開門。吊滴沒了,馬醫生會來給你換,如果晚上12點以前沒有恢復力氣,吩咐馬醫生送你回家!”
也沒有等我回答,腳步聲響起,幾秒種以後,就聽“咔嚓”一聲,她出了門去,沒了任何的聲音。
看著這房子裡的一切,說不出來什麼感覺,有那麼一點溫馨,也有那麼一點冰冷,還有那麼一絲神秘。
我在想這個神秘的女人,到底會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