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他的恐懼,實則孔夫子之言有前提的,可惜。
大腹便便的男子好像在這幾位豪族子弟中頗具地位,他一發怒,其餘幾個女子立刻不敢再抽泣,其他的男子立刻停止小聲的議論,變得唯命是從。
男子使個眼神,馬車開始動。
轔轔隆隆,一輛輛車子載著綾羅綢緞,載著女人孩子開始出城。
郡監一直站在城門,默默的看著他們遠離,直到消失砸視野中。
潁川郡監揮揮手,立刻有一匹快馬飛馳而出,這匹快馬來回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有折回。
快馬飛報,“無賊兵伏擊,安全遠去。”
話音落地,潁川郡監臉上有狐疑之色,心裡犯嘀咕,“奇怪,難道真的不是誘餌,不對……”
潁川郡監想不明白,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留門給他們,思來想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留此門讓他們棄城,城便不攻自破,另一種可能是誘導守城不堅者逃跑,從內部瓦解。
可若真如此,有一個巨大的弊端,留門不伏擊,若是他將秦軍混在國人、自由民中悄然出城,豈不可將秦軍偷渡出去。
潁陽秦軍主力若是不損,城失而復得,得而復失再正常不過,難道楚賊不怕,還是有更大的目的在背後,潁川郡監思慮不通。
思慮片刻,潁川郡監嘴角浮出一抹詭異的微笑,轉身快速向一座五進大院走去,門前兩座巨大的石獅子威風凜凜的盯著街上的行人。
門前的甲士見到郡監立刻站的筆直,郡監穿過大門,徑直向第三進走去,向三進的正房走去,這裡是郡守處理政務的地方。
看到郡監匆忙走來,郡守立刻出門迎上去,“如何?”
郡監依舊一臉的迷惑,隱隱聽到城外依舊在攻城,他的眉頭皺的更緊,“無法確定東門城外是否有賊兵埋伏。”
郡守似乎預料到此事,如此看這劉季所引賊兵絕非尋常盜賊,並不會對國人、自由民、商人對手,“城東未有賊兵出現,或許賊兵不為難商人,可未必對軍隊會如此放任,可曾探查到異樣?”
郡監搖搖頭,“吾始終堅信此乃一條誘餌之路,然可將計就計。”
郡守道,“何解?”
郡監笑道,“既然楚賊故意開此門且不為難非兵之人,可將兵卒與國人、自由民等混在一起,如此可逃出危城。”
此計並非郡守並非沒有想過,若令國人冒險出城,秦軍混在其中,以國人為障葉,一是恐失潁陽子弟之心,二是有一定的風險。
郡守道,“扮民出城,未能攜兵械,即便出城豈不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