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我教你解穴吧。”
“好,你快說吧。”
“那我說了,你要記住啊……”
“嗯,你說吧。”
“解穴說穿了就是要衝開穴道。我自己解穴就是我自己用內力衝開穴道,那麼你如果給我解穴的話,就是用你的內力幫我衝開穴道。輸內力的話,就是從氣海穴入,流遍四肢百骸。一次不行的話,就再來一次。但是……但是……”
“阿逆……阿逆……”鍾離準叫了兩聲,沒有迴音,也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鍾離冰又睡著了。畢竟,也是一夜都沒睡好了。
鍾離準拉了拉韁繩,放慢了些速度,也讓鍾離冰能睡得安穩些。
剛剛離開扎託的時候,鍾離準的心情還略帶沉重,但同鍾離冰一路並轡同行,心情倒是輕鬆了不少。
鍾離冰就靠在鍾離準的肩頭,呼吸聲很是均勻。有那麼一刻,鍾離準希望鍾離冰多睡一會兒,就一小會兒。
“到了。”鍾離準輕輕晃了晃鍾離冰。
鍾離冰迷迷糊糊地醒來,四下看看,才清醒過來。原來,是已經到了水府了。
自從上一次在馬上迷迷糊糊睡著了,一路上鍾離冰不知道又這樣睡著了多少次,竟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倒省了不少時候。可苦的卻是鍾離準。
“到了啊!”鍾離冰興奮地從馬上跳下來,“去叫門啊。”
鍾離準無奈道:“你醒得可真是時候。”
“怎麼啦?”鍾離冰又是一臉無辜。
“我找了一個時辰了。”
“阿準哥哥!”鍾離冰恨鐵不成鋼地敲了一下鍾離準的額頭,“我不是帶你來過一次麼,你怎麼記不住呢!”
“那已經快三年了好麼!”
“便是三十年你也不該忘了啊。”
說話間,門開了,水杉和覃曦談笑風生地走了出來。
水杉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們來了,快進去吧。”再順著看過去,見鍾離準束髮的絹布是白色的,知他戴著孝,遂略略收了笑,表情莊重地施了一禮。覃曦也施了一禮。
鍾離準拱手回禮。
鍾離冰問道:“杉表哥和覃曦哥這是出門去做什麼?”
水杉道:“開春了,去看看京城的各處生意,省的他們不安分。”
鍾離準和鍾離冰進了水府,向水雲天和林瀟見了禮,也與水影、水彰見過了,卻不見水彧。不過水彧不在家中,也是常事。鍾離冰覺得水影清減了不少。
水雲天一見鍾離準便知其來意。面對鍾離準,水雲天和林瀟皆帶著些許愧疚。
水雲天淡道:“彧兒現下在西郊靈山上,你們明天一早去吧。”
自林瀟起身,鍾離冰便見是侍女採桑一直扶著,林瀟乃是習武之人,平日裡又哪裡需要什麼侍女了?細看才覺林瀟面色發白,遂問:“舅母今日氣色不好,可是身體不適嗎?”
林瀟和水雲天對視片刻,對鍾離冰說:“明日你見了彧兒就都知道了。”
鍾離準道:“請舅母切莫操勞了。”
林瀟微微頷首。
次日清晨,鍾離準和鍾離冰便出門去了靈山。靈山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騎馬約莫要半個時辰,爬上去約莫要半個時辰,不過得是習武之人。說起這靈山,前段是緩坡,常人順著路上去也很容易,中段是陡坡,繞路上去倒也不難,而最後一小段則是峭壁,若非是習武之人,想要上去就難了。不過鍾離準和鍾離冰都有輕功在身,這倒也不難。當然,對水彧來說,也不難。
到了山麓,鍾離冰還不忘對著鍾離準閒扯,“靈山山頂一向僻靜,少有人跡,倒是個練功的好地方。莫非……表哥是在那練功麼,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