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同樣用羊絨緊緊包裹起來。
帳篷的一角放著一張床,不是旅行用的小床而是能夠睡得下兩個人的大床。床邊的小茶几上放著一套精美的銀質茶具。帳篷的另一側放著衣櫥和梳妝檯。
所有這些傢俱都是用上好的紅松製作,外面刷著清漆。
帳篷的正中央放著一個銅質的火爐,因此在這寒冬臘月之中,在帳篷之中竟然感覺不到寒冷。
火爐之上正燒煮著一壺茶水,王室的安排確實奢華得有些與眾不同。
將厚厚的皮裘脫掉,掛在衣櫥裡面,瑞博真想到隔壁小姐們居住的帳篷裡面去,突然跑來一位宮廷侍從,告知他,國王陛下正在召開一個簡短的會議,因為知道他已經到了,國王陛下希望他能夠參加。
跟在侍從身後,穿過一道嚴密防守,戒備森嚴的大門,進入狩獵宿營地的內圈,這裡是國王陛下,內閣大臣和幾位公爵大人居住的地方。和外圈不同,擔當這裡守衛職責的是國王陛下最信賴的聖騎士團。
內圈的四角還建造著四座高約二十餘米的瞭望塔臺,不過站在塔臺頂上的並不是哨兵,而足手握重弩的聖騎士團成員和魔法師。
內圈的後半部全都被一座座巨大的帳篷所佔據,那裡是國王陛下的安寢的地方,內閣重臣和公爵們的帳蓬也要比瑞博住的那件巨大和奢華得多。畢竟,在這個地方,品級代表了一切。
內圈的正中央是一座最為巨大的帳篷,樣子看上去有點象馬戲團的巨型帳篷,不過那用來裝飾的眾多絲綢以及金線刺繡的織錦,顯然只有王室才有這樣大的手筆。
瑞博整理了一下儀容,走進大帳篷。帳篷的正中央放置著一張長桌,長桌遠端的王座之上,坐著那位國王陛下。
在他的身側坐著一位臉色清白,身體清瘦,甚至有些搖搖欲墜的年青人,瑞博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他,不過完全可以猜想到,他便是那位體弱多病的儲君。
看著這位佛朗士王國的繼承者,瑞博不禁暗中搖了搖頭,和傳聞中一樣,這位儲君很有可能熬不到繼承王位的那一天,看他坐在那裡的模樣,瑞博好像看到了一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
長桌的兩旁最靠近國王陛下的地方坐著那幾位公爵大人,顯然這裡的座位同樣也是按照爵位佈置的。
唯一例外的只有基恩侯爵和一位威嚴的魔法師。
帳篷裡面極為吵鬧,這裡的氣氛就像是進入了傳聞中的古羅勒塔帝國那血腥的角鬥場一樣,好幾個人站起身來,手指著對方,在那裡激烈爭吵著。
“梅丁伯爵,我們正在談論那場襲擊事件,你是當事人,這裡有很多人想聽聽你的意見。”
國王陛下打斷了正在激烈爭論著的眾人。對於陛下的旨意,沒有人敢當面違抗,那些人只得坐了下來。
瑞博看了一眼國王陛下,從陛下的神情之中,他看得出來,這位至尊並不在意他說些什麼,只不過用他來轉移話題,緩解一下過於激烈的氣氛而已。
“至高無上的陛下,對於襲擊事件,雖然我是當事人,但是我知道的並不比各位多,這次襲擊就像是神的傳說中莫芬斯的迷題一樣,令人猜不透。一切證據都顯示這完全是一場巧合。”瑞博無關痛癢地說道。
“梅丁伯爵,現在困惑著我們的並不是對於襲擊的看法,這裡誰都知道,經過法政署的努力,我們終於走進了死衚衕裡面,現在我們關心的是,應該如何從這件事情中脫身出來,襲擊事件變成了一個大泥潭,每一個人都陷身在泥潭之中無法拔身,不過您是唯一的例外,我真是羨慕閣下,如果我也能夠施展魔法就好了,普通人對於魔法的畏懼顯然遠在任何世俗權威之上。”一位中年官員說道,他的語調之中充滿了冷嘲熱諷的意味,顯然他的立場和瑟思堡有所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