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有什麼建議?”瑞博反問道。
那個官員再也不看瑞博一眼,他轉過頭來朝著另外一個人說道:“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這次事件完全是因為法政署藐視平民的權力,為了討好得裡至使節和……和某些大人物,而擅自拘禁眾多平民,他們中大部分是無辜的旁觀者,據我所知,法政署對於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動用了刑具,正是這件事情激起了民憤,因此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將所有受到拘禁的人員都釋放,法政署對此應該道歉,甚至給予適當的補償,與此事有關的法政署官員應該主動辭職,以平息民憤。”
“胡說八道,我已經說了多少次,這件事情背後有人在蓄意煽動,無論是襲擊還是平民的暴亂,全都是躲藏在幕後的那個人高明的佈置,為今之際只有採取霹靂雷霆般的手段,將那些暴民徹底鎮壓下去。”旁邊立刻又跳起一個人來爭辯道。
帳篷裡面立刻又回到了原來的場面。
瑞博偷眼觀瞧,只見那位國王陛下緊緊地皺著眉頭,被稱作為陛下的智囊的基恩侯爵則無奈地揉著太陽穴,顯然他正頭痛無比。
令瑞博感興趣的是,那些爭吵著的人物,都只是些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小角色,真正的頭面人物反倒靜靜地坐在旁邊,只是偶爾針對性地說兩句話,不過那些爭吵著的人物立刻心領神會,爭吵將圍繞著那幾句話展開。
看著長桌前的明爭暗鬥,瑞博感到極為好笑,這實在是一出有趣的滑稽表演。
長桌前的每一個人都盡情表演著小丑的角色,瑞博甚至懷疑爭吵到最後,會出現滑稽表演中常有的那種蛋糕亂飛的場面。
“好了,好了,各位卿不要再爭吵了,在冬季狩獵即將開始的時刻,讓我們保留一些愉快的心情,看來這件事情在狩獵之前,難以作出決定,就留待狩獵結束以後,再加以討論吧。”國王陛下顯然又想以慣用的方法來逃避眼前的難題。
但是這一次他無法如願以償,原本一言不發的那幾位長老院和內閣的大佬,這一次紛紛站了出來,他們的理由並不是不合理。
這件事情不得到解決,京城裡面的秩序將會變得一團糟,而且局勢將日益惡化,越往後拖延,事情將變得越無法收拾。
國王陛下原本打算起身離開,被眾人纏住無法脫身的他,將求助的目光指向那位宮廷顧問的身上。
基恩侯爵同樣感到相當為難,雖然,他在內政和外交上確實有著獨到的眼光,但是一向性情平和的他,並不擅長這種勾心鬥角的較量。
雖然他同樣也很清楚,這件事情幕後有人搗鬼,而且長老院和內閣重臣各自懷有的心思是什麼,但是,歸根結底讓事情變得如此無法收拾的原因是因為,平民已經被人煽動起來了,如何安撫他們是真正困難的所在。
基恩侯爵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派兵鎮壓,但是性情平和的他,絕對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面。
他用眼角悄悄地掃視著每一個人,想要找到勸服的突破口,突然間,他看到瑞博的嘴角邊掛著一絲微笑。
基恩侯爵立刻聯想到瑟思堡繼承人是這場風波中唯一能夠安然度過的人物。
雖然瑟思堡繼承人採用的手段是別人所無法效仿的,但是也許他們並不只有這一種對策。
對於瑟思堡,基恩侯爵曾經花費大量的精力進行研究。他大致已經弄清了這位繼承人和他背後的那位監護人海德勳爵是什麼樣的人物。陰謀暗算原本就是他們的拿手好戲,羅貝爾德伯爵敗得那樣慘,甚至連累到整個家族,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瑟思堡對於耍陰謀、弄手段的技藝,掌握得有多麼高超。
“梅丁伯爵,陛下剛才問您的看法,您還沒有回答呢,想必您一定有獨特的見解吧。”基恩侯爵說道。
“侯爵大人,梅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