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瑩和南彩是兩條人命,扣掉我從前欠你的,你至少還要還一條命給我。所以,這一生一世,你都是我的。不許再想別人,也不許再離開我身邊。”
習慣了他的強詞奪理,公孫筠秀懶得與他爭辯,只是心裡總覺得受了算計。
“你其實……”根本沒有傷重至死吧?
“什麼?”
陸驚雷把額頭貼在她的臉頰上,略感疲憊地閉上眼睛。身上的傷不是假的,他難受了一晚上,現在倚著公孫筠秀,才覺得舒適了不少。她身上涼涼的溫度,正是他現在想要的。
頰邊一片滾燙,終是讓公孫筠秀放下了心中的疑竇。
從白天看著陸驚雷捱打到現在,她也被折騰得身心俱疲。雖然陸驚雷的重量壓得她不太舒服,但他身上源源不斷的暖意,卻也讓她安心不已。第一次,她坦然地接受了陸驚雷的一切。也許還無法期待明天,但總算是放下了過去。
李克勇與秦生、張子清返回陸驚雷的房間,看到的就是自家兄弟抱著熟睡的美人笑得見眉不見眼。
秦生想說話,他立刻豎起食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噤聲勿言。
秦生心中急切,他可是真的怕自己的好兄弟會一命嗚呼。李克勇和張子青倒是淡定,合力將他拖了出去,免得礙了陸驚雷的好事。
難道是他們幾杯黃湯下肚之後就不關心陸驚雷的死活了嗎?
非也。
早在白天給陸驚雷診治的時候,張子清就被他以唇語提示,務必將傷情說重些。而李克勇則是得了他的眼神示意,才狠狠地將公孫筠秀教訓了一頓。他們都太瞭解陸驚雷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以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個性了。所以明知是助紂為虐,他們也沒有拒絕。
可憐的公孫筠秀,因為在房中坐得太久,身上早就冰冰涼,一接觸到陸驚雷自然覺得他身上燙得不行,進而相信他已經病入膏肓。她不知道,陸驚雷無賴的程度其實遠遠高於她所能想像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為啥又拼到了午夜……我要過回正常的人類時間……(吐血
☆、告別從前
第二天早上醒來,陸驚雷果然如他承諾得那樣,順利走出了“死亡”的陰影。
公孫筠秀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伺候他換藥、吃東西。陸驚雷也沒忘提醒張子青為她開些治嗓子的藥,同時囑咐她要顧好自己的老寒腿。
忽然與恨了幾年的“仇人”這樣和平相處,公孫筠秀還真是有種如在夢中的虛無感。
到了下午,陸驚雷繼續臥床休息,又想讓她躺到床上陪他。公孫筠秀當然不可能答應,立刻藉口要拿東西,回到了自己的居處。沒想到剛進門,就見諸瑩她們在收拾行李。
原來,是大王子決定送公主回北澤,不准她在戰場滯留。諸瑩與南彩兒現在算是公主的隨身侍婢,自然要跟著回去。
公孫筠秀昨日被陸驚雷要了去,接著一夜未歸,諸瑩與南彩兒頗為憂慮,所以一見著她就拉住她問長問短。
掩去與陸驚雷的感情糾葛,公孫筠秀只是大致說了一下他的傷情。
“我早就覺得陸將軍看上你了,沒想到他這麼直接就問大王子要人。看他的樣子一定很稀罕你,你真有福氣!”
自從陸驚雷教訓楊紫纖,為公孫筠秀出頭開始,南彩兒就一直對他頗有好感,所以很為公孫筠秀高興。
諸瑩倒是沒她這麼樂觀,想得也比較深遠,“那陸將軍現在好像還沒娶妻,你雖然是大王子賞給他的,但身份地位到底懸殊。趁著他的心思還在你身上,你得趕緊要個名份。將來將軍夫人進了門,你有一席之地,才不會被她排擠。”
諸瑩不說,公孫筠秀還真沒想到這一茬。她在祁風寨是與陸驚雷拜過堂的,雖然她一直嘴硬不認,但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