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雷獸雖小,攻擊力卻不弱,你看它的爪子,簡直可以碎石裂骨的,最喜歡吃動物的腦髓,不過這東西一般都生活在比較溫暖的地帶,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估計是被天火給吸引來的。”
“說不定人家在等著天火結出果實呢!”卓瑪已經將搗碎的花瓣敷在了傷口處,聽到了郎先生的話插口道。
經過這麼一折騰,四個人耽誤了不少時間,太陽大半已經被雪山擋住了,冰川上又詭異地彌散起若有若無的暮靄似的霧氣。
四人商量了一下,決定趁著天色沒黑之前繼續前進,尋找可以安營紮寨的落腳點,再出發時,卓瑪被換到了第二位,郎先生當先而行,而卓瑪也知道自己的閱歷經驗實在有限,老老實實地聽從了安排。
不能幫忙,至少不添亂,這一點卓瑪做的很合格。
直到月亮高高升起的時候,四個人才到達了一塊比較平緩的區域,周圍的霧氣並沒有昨晚那麼濃密,這一點讓葉重等人很慶幸,否則四個人進退不得,可就要在陡峭的冰川上做一夜的哨兵了。
更讓四個人慶幸的是:冰川以陡立的坡度下降到這裡後竟然奇蹟般地再度平緩起來,在目力所及的範圍裡,下降的坡度與上午走過的路程相似,比下午時舒緩了許多。
這一晚白狼安靜了許多,恢復了前兩晚的輕鬆,吃過了醬牛肉後很愜意地在距離篝火五六米遠處臥倒,把腦袋搭在前爪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火焰目光茫然,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白狼憂鬱的眼神讓葉重也有些失神,隔著防寒服撫摸著緊緊貼著小腿的聖槍,不知道現在的弗利嘉在想什麼?
這一夜天地靜寂,連風都沒有半分,萬籟俱靜中只有因為氧氣稀薄而燃燒得不徹底的燃料偶爾發出的劈啪聲,葉重與格列老和尚各自盤膝入定,經過昨晚的事,葉重清楚地認識到了一點:不管是不是很傷自尊,他必須得承認,自己的聽力和白狼想必差距很明顯,既然有白狼守夜,自己到可以落得個自在。
第二天太陽漸漸升起的時候,若有若無的霧氣卻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詭秘地開始聚集,在很短的時間裡將冰川四周緊緊地罩在了其中,雖然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凝目望向前方,也只能勉強看清三五米之內的情況。
四人在營地處靜靜地等待濃霧散去,直至中午,大霧才略略稀薄了些,幾個人決定繼續前行,這霧實在太過詭異了,就像是在故意阻攔著任何人靠近那五座雪山,最主要的是從葉重等人到達冰川脊樑後就發現在冰川與雪山連線處的霧就從來沒有徹底散過,出發前的計劃就是速戰速決,一行人帶的食物有限,更何況這種冰天雪地裡空氣稀薄,卓瑪已經不得不用上了氧氣瓶,原本瑩潤雪白的臉頰上也被強烈的紫外線曬出了淡淡的血絲,這樣下去,只怕用不上到達雪山腳下氧氣便會被耗光,到那個時候,也只能望山興嘆了。
幸運的是這一段路程平緩,行走起來並不費力,幾個人從中午出發,到近黃昏的時候已經走出去了近五公里。
吃飯對幾個人來說已經成了一項任務,為了補充必須的體力和熱量不得不做的一件事,稀薄的空氣帶來的後果就是腦袋始終處在一種有些混沌的狀態,四肢的反應變得遲鈍,最可怕的是幾天在茫茫白雪中行進使得幾個人出現了輕微的雪盲症的症狀。
葉重默默地計算了一下,四人兩天只走了十幾公里,距離雪山最少還有四十公里的路程,在平時,駕車不過十幾分鍾,而現在卻變成了遙遠無比的距離。。。。。。
這兩天白狼的狀態似乎也很不好,長時間的飢餓和體力消耗,加上這種高海拔對它也有影響,看起來病怏怏的,耳朵也耷拉了下來,卻始終不肯離開葉重。
這讓葉重既心疼無奈,又感動欣慰,他是希望白狼能夠離開這種危險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