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輔只有硬著頭皮衝殺過去,只希望能夠早日衝到皇甫酈的近前,斬了皇甫酈,奪了帥旗或許還有一線之機。
大批弩手壓,成千萬的箭弩要比方才立竿見影許多。這凌厲的攻勢持續了整整一盞茶的功夫,直到已經殷滅了牛輔騎兵的前部。幾乎沒有幾個漏網之魚,瞧見對面騎兵的氣勢已經全無後,皇甫酈的聲音傳過來,道:“停止射擊!”
飛蝗、箭雨變弱後。
牛輔隨即吐了口血水,咬著牙回應道:“所有人,殺過去!”
“好,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見牛輔已經打算赤膊陣,皇甫酈一躍而起,陣前,敵人已經徹底亂了,正是出擊的好時間。他不單想抵擋住敵人的進攻,而且還想一口氣面前輕騎兵全部都吃進肚子裡。
此時豪氣干雲之勢越加強烈。
西涼鐵騎打了個窩囊仗。
而西涼散步卒頭一次打的這麼痛快,比之方才的氣勢還要正酣!
“殺!”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一千八百西涼步卒同時發出一聲雷鳴般的吶喊,向前猛衝。
西涼騎兵本就亂成一團,見西涼步卒士衝來,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擊。而且,失去衝擊力的騎兵坐在戰馬,無疑是一個個活靶子,被西涼步卒計程車兵一一從面捅了下來。
地全是人馬的屍體,身邊也全是人,皇甫酈本提著一把長槊,可夾在人群之中磕磕碰碰,很是討厭。
他心中一惱,扔掉長槊,也不記得什麼祖傳不祖傳的了,抽出用慣了的環首刀,向前幾個起落,就衝到了隊伍的最前端。
也怪他皇甫酈表現得實在太搶眼,很自然地變成了敵人的目標。
而且,敵人也都彷彿知道他是西涼步卒的統帥。
正夾在混亂的戰馬中前進的牛輔立即摘下騎弓,拉成滿面,指向皇甫酈的心口。
皇甫酈一心想殺牛輔立得首功。目光始終落帶他的身。卻不知道敵人也正時刻注意著自己,他們現在的較量已經變成斬將奪旗之利。皇甫岑此刻見敵人的弓箭指向自己,心中一凜。看那傢伙的肢勢,應該是一個好射手。西涼騎兵以騎兵見長,騎射功夫自然了得,萬萬不可掉以輕心。而且,最近皇甫酈武藝大進,眼界比以前不知開闊多少,預判能力也是極強,見敵人一抬手,就知道這一箭自己若不做出動作,必然被人一箭中的,死得不能再死。
幾乎沒有經過思考,皇甫酈向右一閃,舉刀護住心口。
聽聽得“當!”一聲,那一箭正射中刀面,火辣辣的感覺從虎口傳來。牛輔這一箭力氣真大,好弓,好箭,好一個傢伙!
剛擋住這一箭,還沒等將口中那一口渾濁的氣體吐出來,皇甫酈卻看見對面的牛輔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拉開了弓。
“好快的速度!”
皇甫酈只覺得手足冰涼,他沒想到敵人的動作快到這等程度,這是標準的連珠箭啊!
看敵人這一箭的目標應該是自己的咽喉。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黑影,原來,一個牛輔的西涼騎兵正好擋在自己身前。
皇甫酈大喜,“來得正好!”低頭閃過敵人劈過來的這一刀,向前一衝,拉近了同牛輔的距離。對於單打獨鬥,他還是有信心,只要逼到牛輔的身邊,殺他也不費吹灰之力。
剛繞過這個騎兵,正要朝前奔去,突然間,一個躺在地的幽州兵一把抱住他的右腿。
因為衝得太快,皇甫酈幾乎摔倒在地。
他也顧不得看地這個敵人,隨手一刀下刺,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前面的牛輔。
牛輔的箭法應該很厲害,若一不小心讓他給射中,只怕這條小命就要丟在這裡了。
環首刀深深地沒入一具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