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場,她站在一堆廢墟之上,金色的陽光灑照著無數焦黑的痕跡上,讓她眼前升起一片昏黃的色彩,她伸出手,彎著腰,不停地翻著焦黑的磚塊,石炭,以及一些燃燒未盡的物品,希冀能看到一個小小的屍體,同時,又不希望能看到,心,是痛苦矛盾的。
沒有靜虎的半點兒訊息,靜知與黃佩珊的一顆心漸漸地變涼了,肥舅媽與大姨媽聞訊趕來,見到林家擺設的靈堂,開始喳呼開:“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是二姐,他姑爺明明腿腳不方便,你為什麼要讓他自己去守書店呢?”
“是啊!二妹,這可怎麼辦呀?這整條街都燒沒了,據說,是你們家起的火,這要怎麼賠償啊?”
大姨媽最怕這個了,要掏多少的錢,為了江夫人給她的那條翡翠玉躅子,二妹可是一點都不留情面,搶走了不說,還警告她,以後少惹她,都說江家有權有勢,可是,如今,林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妹夫林鬱之葬身火海,光榮為了書佔犧牲,江家做為親家,也不見露面,而且,靜知的老公也沒有來啊!真是奇怪,大姨媽心裡怪納悶兒的。這場面都沒幾個人,除了只設了一個靈堂外,好象幾間簡陋的屋子都沒幾個人影,實在是冷清的很啊!
黃佩珊身處極度的悲傷中,承受著喪夫之痛,還擔憂著靜虎的下落,一雙眼睛幾乎呆滯,自是不可能再與姐姐計較什麼,靜知看著眼前這兩張親人的臉孔,很小的時候,她曾把她們當做是親人來看待,但是,隨著歲月的流失,她漸漸明白,這些人一向視利,目光短淺,願人窮不願人富,一向都巴不得別人不能過得比她們要好,說白了,就是都有一顆嫉妒的心吧!如今,她們家出事了,她們說出這番話,是來安慰的,還是來看笑話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了。
“舅媽,大姨,謝謝你們能來,不過,這個時候,你們最好少說話為好,免得閃了舌頭。”
“怎麼說話的?”肥舅媽的臉垮了下來,這侄女仗著自己嫁了一個有錢的人家就這樣不把她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裡,肥舅媽心裡實在是不爽。
“一聽說你們家書店被燒了,我們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難道我們還錯了不成?”
“是啊!知知,你看,還是你孃家人好吧!江家有錢有勢,雖然你烏鴉變鳳凰,可是,人家根本看不上你們林家,瞧,你們出了這麼大的事,江家連一個人影也沒有,江家人就不說了吧!至少,你老公江蕭該到場吧!”
大姨媽這樣一說,到讓黃佩珊醒悟了過來,她眼皮晃動了一下,抬起眼簾,渙散的眼神凝望向女兒。“對了,知知,江蕭呢?”
岳父都逝世了,準女婿連半個人影也不見,以前,林家一有什麼事,他們女婿跑向比誰都快啊!
靜知不敢迎視母親那雙閃耀著期盼的眼睛,別開臉,啞著聲音回答:“他出差了,我沒告訴他。”
其實,她很想說:“媽,我與江蕭已經離婚了,以後,再也不要找這號人物了。”
可是,在這個時候,她不想再傷母親的心,父親已經走了,靜虎還沒有找到,她心裡已經夠痛苦的了,她又何必再添一樁讓母親傷心的事,父親沒有了,只剩下母親了,從今往後,她會好好地侍候母親,把對父親的那份孝敬一併侍候在母親身上,這是她現在真正的心境。
“哇靠,知知,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不通知他?把電話拿過來,我來給他打,這又什麼不好打的。”肥舅媽伸過手來,要靜知的手機,真是頭大了,這肥舅真是添亂啊!靜知在心裡暗自罵了一句。
“不是。”靜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