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難以相處,可是,這世間沒有十全十美的人。”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她嫁給林鬱之,一直都嫌棄他沒錢沒勢,嫌棄了她一直跟著他過了幾十年的苦日子,可是,如今,仔細想一想,如果男人什麼都有,會那麼遷就她容忍她嗎?人一旦不在了,他生前所有的好都象播影片一樣從自己腦海裡掠過,所以,自是領悟出一翻道理來。
她知道女兒脾氣不是太好,性硌很倔強,所以,她才會囑咐著她,讓她包容江夫人,就算是看在江蕭的份兒上,還有江政員,那也是一個明事理的男人。
“我……知道。”母親以為江蕭愛她,可是,如果江蕭真的愛她,會與香雪欣藕斷絲連嗎?會容忍江浩浩認祖歸宗住進江家嗎?她們之間一直都不存在愛不愛,只是彼此同意試著磨合,一旦發生了問題,就會分道揚鑣。
這也是她們婚姻發展的必然趨勢。
怕母親再問一些關於江蕭的問題,靜知轉身就走進了自己的臥室,房間裡,粉色小豬儲錢罐旁邊,躺著那枚戒指,這枚戒指是有一次她與江蕭在歡愛之時,他強行套上她食指上的,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愛語,她們之間也沒有任何儀式,更是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任何人的祝福,在心裡,她自是把這枚戒指當成是了結婚戒指,是一枚沒有任何承諾的戒指,即然沒有任何承諾,自然不會受到任何的束縛,本來,她應該還給他的,可是,領離婚證的當日,她忘記了,可是,自從那一天,她就將戒指從食指上取了下來,已經不屬於是她的東西了,也或者說,這枚戒指從來都不曾屬於過她,她只是一直在替別人戴著。
大年之夜,下雪了,那白雪整整下了一夜,光亮的世界裡,靜知獨自站在自家門口的雪地上,她手裡握著手機,電話已經掛了好久,她還是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儘管雪花落到她的面容上,眉眼間,她握著手機的手指凍的通紅一片,她還是那樣僵站著。
電話是莫川打過來的,眼睛裡一片純白世界,白色的雪花將她的眼睛印得發亮,手機從她指尖滑落,機身砸到了雪地上,將腳邊的厚厚積雪砸到一刀口子,眸光移到了不遠處的一截樹枝上,彎腰,她拾起了一根粗厚的樹枝,
動作利速地在雪地上劃下了一行字型,那字型很大,很粗,劃在雪地上很醒目。
“一腔芳心空餘恨。”
仰首,她望向飄墜雪花的天空,被輕盈雪花瓣印亮的水眸湧現絕烈的恨與怨!
江蕭,如果不是遇到你,這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她的父親,她的弟弟都不會發生這樣災難,一切都是源自於她……
開啟屋門,幾步繞到了自己的臥室,從粉色小豬儲錢罐下拿起那枚戒指,再次奔到了門外的雪地裡,最後看了一眼手中的戒指,神情漸漸變得冷咧,然後,手臂一揮,戒指從掌心狠狠擲出,不再有一絲的留戀與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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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飛了一整夜,大年夜的第二天是正月初一,按理說,女婿應該回來探望丈母孃的。
黃佩珊起床吃了早飯,就催促靜知讓江蕭過來,靜知先是搪塞了一陣,最後,實在忍受不了便直接向母親說了一句:“媽,我與他已經離婚了,今後,都不要再提這個男人了。”
“什麼?”這句話象一記驚雷劃過黃佩珊頭頂,她沒有聽錯吧!“知知,你,你給媽開玩笑吧?”她怔了半天,這才木訥地問出。
“不是,媽,我一直都不想告訴你,也一直都怕告訴你,可是,我與江蕭真的離了,在父親死之前就離了,那一天,要不是你打電話讓他過來,他根本不會來。”
“你跟他離了?”還是不太相信,黃佩珊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江蕭與靜知離婚了,也就代表著今後,她與靜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