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像誰呢?是像她多,還是像江蕭多一些呢?
“寶寶,你出來的時候,會不會嘲笑你老爸是一個孬種呢?”
她輕聲問著自己的兒子,對,她希望自己懷的是一個兒子,以前,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江蕭一直對著她的肚子喊兒子,那是一幅多麼親暱的畫面,如今,是一去不復返了,如果她與他最終無法走到一起,那麼,就讓她獨自帶著他給予自己的這個孩子,也算是為自己這段感情擁有的一個紀念品吧!
她打車去了呂辰告訴她的地址,望著那條幽深的小巷,與她們林家一樣,也是住在小弄堂裡,只是,E市的弄堂就算是大白天,也是黑不見光亮,而這裡,畢竟是目前中國最繁榮的地方,小弄堂沒有如蔭的雜草,沒有堆積著亂七八糟的雜物,但是,裡面站立的幾個人影,向她投射過來的目光與她家門前的鄰居一樣,目光裡總是帶著一些探究,還有一些貪婪。
她找到門牌號,舉手叩響門板的時候,不一會兒,門被人開啟了,有一個身體肥壯的女人,她穿著一件紅色的高領毛衣,緊身的牛仔褲,屁股凸得更圓,更俏,不過,也更難看,她面板有些黝黑,眼睛在她身上巡了一圈卻異常發亮:“小姐,請問你找誰?”
“柳恕在家嗎?”見是來找柳恕的,女人的笑臉僵在了嘴角,不情願地拉開了門,讓開了身子。“在裡面。”
語畢,便走回到了屋子,不一會兒沒了人影,靜知也不去在意這人冷落她的態度,因為,她早聽說柳恕的孃家人很視利,尤其是她的弟媳兒,估計,剛才來給她開門的就是那弟媳婦兒了。
一個人影歪歪斜斜從屋子急匆匆跑了出來,踉蹌幾步,差一點絆到了腳下的那塊磨刀石而跌倒,抬頭,在看到跨入柳家小院那個微微發胖的身影時,柳恕愣在了原地,然後,淚刷刷就從腮幫子上滾落。“靜知,嗚嗚嗚。”象是遇到了她最親的人,她急忙奔了過來,一把把靜知摟進了懷裡,懷抱是那樣的緊,彷彿是經歷了一場生死離別後劫後餘生,事實上,與這事也相差無幾了,江家沒落了,靜知又與江蕭離了婚,她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靜知了。
她們不僅是妯娌,也曾是站在同一線戰線的戰友,她們之間的感情親如手足,也許,同病相憐的處境,早已讓她們建立了一種深厚的情感,這種情感比手足還要親上幾分。
江家出事的時候,靜知不在場,可是,她能夠體會到柳恕的這種心情,天塌了,世界末日了,她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因為,她十分清楚,柳恕對江漠,對江家的感情,她一向視江漠為天,要不然,她也不會在離婚後,又被江漠當成傭人請了回去照顧玉兒。
“不哭,柳恕,堅強點。”靜知拍了拍柳恕不斷聳動的肩膀,出聲安慰,半晌,柳恕才停止了哭泣,擦乾了眼角湧出的淚水,紅著眼睛,她的淚水都不知道流了多少了,看到靜知,心裡的那份感傷又抑制不住,她一向是一個弱女人,出了事不知道該怎麼辦?靜知書念得比她多,靜知的到來,讓她感覺自己看到了一線陽光,她希望這縷陽光能夠拯救她的老公出來,只是,她想得太簡單了,柳恕這輩子自從高中畢業後,就生了江玉兒,從未涉足社會,所以,她不知道這個社會有多麼的險惡。
在這方面,她純得就如一紙雪白的紙。
“知知,能不能救江漠出來啊?”她抓著靜知的衣袖,苦苦地哀求,靜知看著這個淚溼衣襟的女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問話?
“柳恕,事情很複雜。”柳恕應該比她還要清楚目前江家面臨的形勢。“我知道,可是,江漠的腿不好,你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