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跑步去交易所。”
江蕭還沒反應過來,靜知已經開啟車門跑出車廂,站在原地的那個男人筆直向靜知追了過去,江蕭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開啟了車廂,似箭一般追過去,就在男人伸手揪住靜知秀髮時,一個過肩摔,把男人撩倒在地。
兩個男人你一拳,我一拳開始在香港街頭打了起來,靜知無暇去顧及江蕭,她十分明白交易所的厲害關係,這一次,江蕭與那個黑衣男人是下了太多的賭注,勢必要將沈家趕盡殺絕,而姚庭軒一直在阻撓著他們,就是不想讓她們擊敗沈世雄,靜知心急火燎地攔下了一輛計程車,車子飛奔而去。
她跑到交易所的時候,交易所大廳裡聚集的股民太多,人山人海,她拔開人群,幾乎是從人縫隙裡鑽進去的,場面已經失去控制了,連裡面的操盤手個個面部有情緊張,都被站在最前端的兩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嚇住,沈萬雄還是那身黑色的唐裝,他氣勢洶洶地站在最前端,一把推開了電腦前的操盤手,自己親自動手在鍵盤上敲擊了一下,牆壁上的大螢幕電腦上立刻顯示出幾個大數字來,北極星,三百萬股。
“要不要?”他指著那個大螢幕上的數字,單手叉腰,眼睛瞪得十分嚇人,這一戰關係著他沈氏集團的成敗。
“要。”
黑衣男人思索了片刻,慢悠悠吐出一個字。
“很好。”沈世雄點了點頭,一個大叉顯示在螢幕上,表示這三百萬股已經出售。
“五百萬股,吞不吞得下?”他強大的氣場讓黑衣男人搖了搖頭,低下了頭,用手掌撐住了面額,走回到自己的團隊中,自言自語輕聲道:“不是這個股。”
他與幾個業務很強的操盤手研究了好幾宿,把二十七間上市公司已經濃縮到了六間,他讓人去查了沈世雄名下所有的資產,結果顯示沈世雄根本不具備擁有二十七間上市公司的財力,這二十七間裡,必然有一股屬於是空心的,可是,是哪一間呢?他們找了好久也找不出來,已經將二十七間濃縮到了六間,就在六間公司裡找。
他輕聲問了一下屬下:“我們還有多少的資金?”
操盤手趕緊開啟膝上型電腦,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輕搖了搖頭,已經不多了,他們沒辦法一個股一個股這樣與沈世雄玩下去。現在的他們玩不起。
“小書,江蕭怎麼說?”他詢問剛才給江蕭打電話的操盤手小書。“他說讓我們再堅持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黑衣男人額頭上的汗水不斷冒出,手心也開始滲出汗珠來,一個小時太久了,恐怕半個小時都堅持不了,突然,身後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等著吧!過不了一會兒,秦擎天就要跳樓了。”
秦擎天是最近闖入香港市場的男人,最近股票界炒作,名聲響噹噹,據說,他是奉美國通寶銀行總裁之命前來查沈世雄的債,沈世雄拒查,所以,就有了這一場惡戰,很明顯,秦擎天要把沈世雄踢出交易所,還要讓他身敗名裂。
聽到這句話,秦擎天坐到了電腦面前的那反椅子上,他在思索,他在想辦法,他在苦苦地想著到底哪一股是空心的?
沈世雄冷厲地瞟了他一眼,抬手理了理自己唐裝的衣領口,末了,抹了一把梳得發一絲不苟的頭髮。
“想給老子鬥,你還嫩了一點,回去喝兩年奶再來。哼!”
他從懷中摸出一支懷錶,開啟蓋子看了看時間,臉上浮現了得意的笑容,再過二十分鐘,這個小子就徹底完蛋,這個胳脯向外彎的私生子。
時間對於秦擎天來說是相當寶貴的,他如坐針毪,可是,也無計可施,腦海裡一直就回刻著一幕,滿臉蒼白的女人躺在一張簡潔的床上,屋子很簡陋,陳設幾乎沒有,女人猶如風中殘燭,她伸出手臂,緊緊地握住了兒子的手,眼淚吧嗒吧嗒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