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私奔在外,我嫁你豈不是最好?”
“不妥!大大的不妥!”金虔驚道,“小姐難道忘了,咱還要帶你去見那位武藝高強相貌出眾一呼百應的大英雄,那英雄就是——”
金虔發覺越來越說不下去。
因為丁月華一直用一種五分含情、五分脈脈的詭異神情望著自己。
金虔被瞅的渾身發毛。
“金兄弟以為世上還有人會娶一個和他人私奔的女子?”丁月華丟擲一句。
金虔覺得呼吸困難。
“月華雖稱不上絕色天下,但也算相貌端正,家底也算殷實,金兄弟不妨考慮考慮。”丁月華一口咬下手中的糖酥糕。
金虔只覺這一口是咬在自己心口上,胸口頓時破了一個大洞,滿身的力氣都從大洞散了出去,雙腿一軟,就好似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堆在了桌子上。
一旁的丁月華勾起了嘴角。
桌上十分安靜,只有隔壁那桌三位書生聲音傳來。
此時,他們已經換了一個話題。
“聽說了沒?雲容社的三大公子觸黴頭了!”
“哎呀,你說得是半個多月前的事兒了,不就是雲容社錯將少年當美娘,出了一個大烏龍的事兒嗎?”
“不是那件,是最近又觸黴頭了!”
“誒?什麼事兒?”
“杭州城裡的瓊玉閣知道不?”
“嘖,杭州城裡的老爺們誰不知道蘇杭第一青樓啊?”
“哼哼,這瓊玉閣裡來了一位新花魁知道不?”
“新花魁?不是柳寒煙嗎?”
“現在不是了!三日前,瓊玉閣來了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一來就把柳寒煙的花魁給奪了。話說這美人,七步成詩,十步成曲,能舞能唱,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說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為過啊!”
“哎呦呦,天下還有這樣的美人?要不咱今晚也去看看?”
“得了吧!雲容社三公子已經在瓊玉閣待了整整三天,連美人的腳趾頭都沒碰著,就憑你?”
“雲容社三公子富甲一方,怎麼連個花魁都——”
“你不知道!這新花魁可是厲害的角,在瓊玉閣裡擺下擂臺,比詩比歌比舞比樂比棋比畫,誰能令她心悅誠服,才可做她的入幕之賓,否則連這花魁的臉也別想看見!”
“慢著、慢著,什麼叫連臉都甭想看見?”
“這花魁自打一出場就蒙著面紗……”
“那你還說她長得什麼沉魚落雁的?”
“哎呀,就算只看見半張臉,那也比其他的庸脂俗粉強了百倍。”
“哎呦呦,說得我心癢難耐啊,不行,今晚就去看看。”
“真想去?先準備二十兩銀子!”
“這又怎麼說?”
“瓊玉閣定的新規矩,每晚只許一人打擂,打擂人需交訂金,訂金上不封頂,出價最高之人方可打擂。而只看熱鬧的,僅需一人二十兩便可入場!”
“我的姥姥哎,這也太貴了吧!”
“貴?!有人還嫌便宜呢!去的晚了,連門都進不去!聽說雲容社三公子連著三晚出價最高,都是五百兩,第一晚是牛朝生,第二晚是高驊,第三晚是江春南,可三人誰都沒能勝過這新花魁,今晚大家都在猜是誰上擂呢!”
“嘿嘿嘿,這種熱鬧,計算花二十兩咱也要去看!”
“對對對,去看看!”
三人嬉笑陣陣,又猜測起瓊玉閣那位新花魁到底有多美、才藝有多高雲雲。
這邊,丁月華吃完最後一塊糖酥糕,喚來小二結了帳,拽著半死不活的金虔走出醉仙樓。
“嗯——”丁月華一手握劍,一手拽著金虔,杏眸中閃出點點光亮,“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