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念頭在腦海中閃現。
清雅飄逸似秀巒的眉目,溫潤和熙如暖花的笑容。。。竟然一別成永訣。。。心中頓如翻江倒海般的抽痛。對不起,對不起,我畢竟還是沒有聽你的話,我到底還是辜負了你。。。只是,不要和他鬥了。。。不要和尹君睿鬥了,這一場爭鬥,即便到了最後,也不會有誰贏誰輸,只會俱傷,只有俱傷。
為何無人明白?
也許,每個都明白,但每個都不願放手。
即便是我,又何嘗甘心放手?
我不願,不願就這樣死,我還想。。。還想再見他一面。
驀地,暖暖的帶著腥味的液體噴灑在我的臉上,唇上,我如大夢初醒,震驚地看著眼前一張放大的面孔,看著這個在千鈞一髮之際將我牢牢護住的人。
他的臉色好蒼白,衣襟被撕掉大半,隱約可見抓痕,手臂上也被劃開數道口子,袖上點點猩紅,觸目驚心。
而胸口,有一柄斷匕,沒入心膛。
“不!”我尖叫,扶住倒地的司馬烈,痛哭失聲:“你這個大笨蛋!大笨蛋!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司馬烈的臉雪白如紙,刺眼的鮮血猶如泉湧,映紅了我的雙眼。他悶哼,握住斷匕,一咬牙,硬將它拔了出來。
紅色,漫天的紅色,全向他湧去。他一聲不吭,掙扎著要站起來,卻始終支援不住單膝跪地,一隻手仍牢牢地護住了我,雙眸如野獸般狠狠盯住‘武生’。
‘武生’顯然也被司馬烈的出現驚住,隔了一會兒才道:“烈二公子真是一條硬漢。屠海那斯在公子面前不過是跳樑小醜一名。”
司馬烈已冷汗如雨,面上仍掛著無謂地笑:“是麼?那你又比他高明多少?”
“烈少爺,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與我對峙麼?”‘武生’諷笑道:“英雄救美這招的確漂亮,可你,也得有福消受美人恩才行。”
“夠了!”我擋住司馬烈,朝‘武生’喝道:“你要殺的不是我麼?!要殺要剮都隨你,與他無關,讓他走!”
“儇兒!”司馬烈緊握住我的手:“別求她!”
“可是。。。可是你。。。”我拼命按住他的胸口,卻仍止不住涓涓而出的鮮血。
每一滴,都好似要將生命從他體內抽離。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流這麼多的血。
我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恐懼。
“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用這樣的方式讓我痛苦內疚一輩子你知道嗎?!”我的淚猶如斷線珍珠:“你可是。。。想讓我負疚一生麼?!”
司馬烈蒼白的臉剎時燦爛一笑。
那是我第一次在‘怡翠院’遇見他時,那氣勢凜人,無所畏懼又略帶邪氣的笑容。
我呆呆地望著他,忘了哭泣。
“儇兒,傻丫頭,我怎捨得。。。這般待你。。。”司馬烈又咳出一口血來,卻依然朝我笑道:“我只怕。。。不能護你到最後。。。沒有我在你身邊。。。我怕你會受委屈。。。會吃苦。。。”
我痛徹心扉,再也說不出話來。
淚,與血交織在一起,悽豔絕倫。
“既然二位情深至此,那就由我送你倆一起上路吧。”‘武生’緩緩開口,寒氣逼人:“黃泉路上冷清地很,你們總算有個伴。。。”
她話未完,忽然‘咦’了一聲,倒退一步。
37、掙扎
驀地,身側輕風微揚,一片藕色衣角飄落在面前。
“黃泉這條路,只怕他們還走不得。”
我抬頭,又見一臉譜人,藕色袍子藕色披風,罩一‘花旦’面具,聲音細如蚊子,竟也是個女的。
‘花旦’揚手拋來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