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T282列車之後,我跟著他往定好的臥鋪位置走過去。
在我們上車後,就有個制服乘車員跟土豪哥親切打招呼,隨後帶著我們去了閆至陽定好的搞基軟臥包廂。哦不好意思,是“高階”軟臥包廂。
因為這包廂明顯只能住倆人,乾淨的軟臥上下鋪,外帶一個隔間,一個獨立的衛生間,開啟一看,裡面淋浴器,衣櫃,電熱水壺,玫瑰花,報紙,雜物皿,一次性拖鞋,衣服掛特麼的應有盡有。包廂裡有可調節閱讀燈,電視,麻痺比我租住的房子還要好。
我頓時看呆了,哈喇子差點兒落地上。我特麼都不知道火車上還有星級賓館一樣的包房。乘車員很禮貌地給我們關上門,閆至陽瞥了我一眼,指了指嘴角:“擦擦口水吧。”
我這才深吸一口氣,說道:“你這一出門都這排場?”
閆至陽答非所問:“上下鋪隨便你睡,隔間我住了。我不習慣跟人睡同一個房間。”臥槽,跟誰稀罕跟你一起睡似的!我心中吐槽,但是卻樂不可支。無論上鋪還是下鋪,這可比我平時坐的硬座強太多了。我盤算著,要不上半夜睡上鋪,下半夜睡下鋪?
我樂不可支地將揹包從肩膀上卸下來,正想丟到行李架上去,卻見包的拉鍊一陣抖動,似乎有啥東西要鑽出來。我疑惑地開啟拉鍊,頓時一隻毛茸茸的腦袋鑽了出來,小圓眼盯著我,捂住嘴衝我一笑。
臥槽,乾脆面君!這怎麼帶上車了?什麼時候鑽進我包裡的?
“你怎麼來了?”我低聲道。轉念一想,這貨應該聽不懂我說話哈。
“你在說什麼?”閆至陽看著我問道:“行李包太大的話,放行李架吧。”
我湊過去,低聲道:“不行啊,不知怎麼回事兒,乾脆面君鑽我包裡了,我把這東西帶上車了。”
閆至陽哭笑不得:“那你就抱著吧,別讓列車員發現了。”我苦笑半晌,想了想,便將乾脆面君拽出來,關到洗手間去。
蘇州到河北的路程遙遠,而閆至陽是個比較寡言的人。路上我想問問他有什麼計劃,他也懶得多說,沒多會兒,倒是關上門自己去睡了。我覺得沒趣,便回想了一下他的穿著和行裝。閆至陽算不上帥得驚才絕豔,但是長相不錯,尤其是氣質出眾。單獨見的時候倒不覺得,放在人群裡,我才感覺這人居然天生貴氣,也就是王子相,外加身材高大,放人堆兒裡倒是有鶴立雞群的感覺。衣著很休閒,但看裁剪樣式,應該價格不菲。但是就這麼一位衣食無憂的富家子弟,為什麼手上會有老繭?這繭子不像是畫畫,寫字或者彈鋼琴留下的。更像是做體力活什麼的留下的。
隨即,我將目光落到他的行李包上。這包裡並不像是裝了多少東西,因為比較癟。但是,包身被撐得左右很寬,像是裡面放著挺長一件東西。
我好奇地上前摸了摸,感覺裡面放的東西挺硬的,形狀還彎彎曲曲的,不知啥東西,難道是樂器?想到這裡,我好奇地想拉開拉鍊看看。正在我將他的包外鏈拉開一道縫兒的時候,一隻手瞬間壓到我的手上。我抬頭見閆至陽不知什麼時候從隔間裡走了出來,神色疏淡地看著我,但語氣卻有些冷硬:“不要隨便碰我的東西。”
小樣,還挺傲嬌!我只好縮回手來,但是心頭卻浮起一陣疑雲:為什麼感覺包裡放著的不像是什麼尋常物件,倒像是什麼工具之類。
沒等我細想,我見閆至陽伸手將那行李包提走了,隨即關上隔間的門。我冷哼一聲,洗刷完畢,爬到下鋪上,沒多久便慢慢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我似乎聽到耳邊有聲音傳來。
這聲音似乎是說話聲,但是又聽不清說的是什麼。雖然沒睜眼,但是我的意識已經慢慢甦醒。此時,耳邊的聲音更加清晰。這聲音像是外語,但是仔細聽聽,又不像是。於是我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