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中間沒有什麼關聯啊,董魁強在嵐海,剛出獄。”
“我說了,有人打警察的臉了,凡有關聯的,都會成為出氣筒。”電話另一頭,笑著告訴他。
“這個舉報人有點莫名其妙啊,既不是辦案的民警,也不是和礦有關的人員,根本就是個行外人啊。怎麼可能和省廳有關係,也不是一個系統啊。”塗漢國納悶地問。司法系統和公安系統嚴格地講,不是一路啊。
“那說明眾怒難犯啊,這個事情積弊已久,遲早要有一場風暴的。”對方道。
“多頭管理,法權不明晰,誰也想摻合一手,能不亂嗎……我該怎麼辦啊?”塗漢國問。
領導的手機就給發了這麼一條連結,沒有明示,而且也不會明示,更而且,下官肯定也不敢去問什麼意思,把塗局長給難住了。
“你們那一行有個規律,給群眾辦案效率不高,給領導辦事效率不低,既然湊一塊了,那說明有線索指向他了,等上面確定,你覺得還輪著你動手嗎?”對方幽幽地道,停了半晌,這頭的塗漢國道著:“謝謝,我明白了。”
電話嘎然中止,塗漢國此事思忖已定,桌上的辦公電話直接拿起來,拔號,一接通,就聽他中氣十足命令著:“二中隊嗎?把董魁強先控制起來……用什麼理由?這種人放他理由還真不好找,抓他還用找嗎?自己想。”
吧唧,電話扣了,塗漢國雙手圈著,思緒紊亂,一會兒是上級、一會兒是隱約還有過印像的南驍勇、一會兒又是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事,真的很複雜,就像他的社會關係一樣,複雜到自己都理不出頭緒……
……
……
四輛警車接令後直駛嵐海市海畔花園,一路呼嘯,警笛長鳴。
那兒是一個很牛逼的去處,最牛逼的一幢建築是業主自己改造的,把歐式的尖頂改成了勾心鬥角的簷形,還在房子四周立了幾個圓柱子,又覺得不過癮,院子裡又壘了兩個狗窩,拴了兩隻藏獒,硬生生地把牛逼拽成牛二逼了。
業主是嵐海知名人物:董魁強。
此時午後時分,出獄的接風洗塵宴剛罷,家裡還喝著呢,這家裡頗有看頭,一桌麻將、一桌牌九,還有兩個杯盤狼籍的酒桌,喝盡興的開賭了,沒盡興的還在喝,董魁強似乎要把獄中所有損失全補回來似的,正興高彩烈坐莊呢。
“我艹,天槓。”他怒拍一雙好牌,笑到不可自制了。
恭維聲還沒起來,咚聲門被踢開了,拴在院裡的藏獒低聲嘶吼著,趿趿踏踏進來了不少人,有人眼尖看到,大呼著:“快轍。雷子來了一群。”
“不會吧,老子這兩天門都沒出,沒犯事啊。”董魁強鬱悶道。
“魁哥,興許是以前的事吧,快走。”幾個手下呼著,揣錢的、往樓上跑的、往窗外跳的,一鬨而散,瞬間和警察接上火了,一觸優劣立現,被銬上的,被摁住的,還有剛跳下牆,就被兜頭扣住逮警車裡的,這烏合之眾,實在讓董魁強無語。
“犯什麼事了?”董魁強對著一整隊進來的刑警,納悶地問,帶頭老熟人了,二隊的隊長嶽坤,名氣不比魁五的大,可絕對比魁五要難纏,看得魁五眼皮直跳。
“銬起來,帶走。”嶽坤冷冷一句。
兩位刑警拎著銬子,在手上戲謔的把玩著,然後鐺地一聲,扔到了牌桌上,示意道著:“自己銬上,老熟人了,程式你比我們清楚。”
“嗨我不清楚啊,我剛出來才幾天,板凳還沒坐熱呢,怎麼就又有事了?”董魁強果真是熟悉得很,一點緊張的表情也沒有。
“聚眾賭博,擾亂社會治安以及公共秩序,自己銬上,別麻煩。”嶽坤道。
“好好,我自己來。”董魁強示意刑警別上來,他拿著銬子,嚓嚓給自己腕子上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