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不能把人逼絕路啊……兔子,往哪走?”大兵問著。
“岔路往左,那兒,牛肉丸店。”兔子指著路。
那兒連著一塊地,根本不是路,大兵斥道:“請你辦事呢,你來吃肉丸?你可不怕吃死你。”
“這你就犯傻啦,大下午的你能找著人?這點兒誰幹活呢?”豁嘴道。
也是,窗外毒辣辣的太陽曬著,大下午的還真不是幹活的時候。車泊到了店門口,豁嘴居然認識店主,鍋裡撈塊慢火煮的肉、兩大碗熱騰騰的牛雜,正適合販夫腳力的大塊朵頤,兩人吃得唏唏律律,片刻間額頭汗流滾滾,那叫一個爽。
等著吧,李逵已死,剩下這個李鬼是何方神聖,就要見著了……
……
……
千里之外的津門市機場,一輛警車呼嘯著從地勤門駛進去,在機場公安的引領下,直駛停機坪,車停人下,幾位行裝匆匆的人迅速登上航班,空姐迎來了最後一批客人,隨即收起舷梯,準備起飛。
這是省廳協調的緊急出行,趕上了一架中途要在中州過站的航班,上機幾人坐到了艙後,心情卻是隨著上天,整個人都懸起來了。
“航行需要兩個小時,從機場到市區,得四十分鐘,我已經聯絡隊裡了,到時候他們派車接機。”謝遠航輕聲道,這趟走得太急,他都沒料到了,津門方面這麼看重大兵這位已經脫隊的人,高銘點點頭,和相隨來的範承和、尹白鴿道著:“那抓緊時間,睡一會兒。”
後座的兩人應著,卻是毫無睡意,範承和悄聲附耳和尹白鴿說著:“尹處,這趟太懸啊?”
“懸嗎?”尹白鴿白了他一眼。
“擱您覺得不懸啊?連兇手臉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人家站面前也不認識啊,謝隊不是講了,他是和牛松搭上線了,可他並沒有分辨出牛松就是個制器師啊……再說這種隱秘窩點,他能鑽進去?”範承和不確定地道。
尹白鴿笑著點明瞭道:“是你心虛吧?”
範承和臉一糗,不自然地道著:“就算是吧……可這個時候,咱們這位中堅全部離開指揮隊伍,我真覺得不靠譜啊。”
所有的線索,終究要在案發地出現,不管是找到一點物證,還是找到一張臉,那這個案子將是突破性的進展,反之要飛到中州那個起始地,相當於從頭開始了,兩邊孰輕孰重,一看便知。
“範大,知道你差在哪兒嗎?”尹白鴿問。
“哪兒?”範承和愣了。
“你心裡裝的是,什麼時候坐到支隊長的位置上,所以你就很難坐上去。而大兵呢,根本沒把這個位置當回事,所以他的位置會站得更高。”尹白鴿笑道。
不過像嘲諷,範承和不悅道著:“我這也是出生入死掙的,你覺得我應該感到臉紅嗎?”
“不,只是出生入死的目的地太明確了,就體會不到那種本真的意義了……比如那幾個兇手,不同樣也是出生入死?你理解他們的感受嗎?”尹白鴿問。
“什麼?我我……我理解……他們的……感受?”範承和真理解不了了,連尹白鴿的話無法理解了。
“差別就在這兒,他們單純體會到的驚險、刺激,以及成就感和控制慾的滿足。綜合來說叫犯罪的快感……而我們,卻在小心翼翼的頂著各方的壓力,兩廂一比,優劣立現啊,萬一碰到一群職業犯罪的人,我們大部分時候,都要處在劣勢。”尹白鴿道。
“你劃到職業犯罪裡了?”範承和上心了,在現在這個高壓環境裡,職業犯罪、變態殺人、性虐一類,屬於公眾報道的違禁詞,久而久之,可能大多數人會忽略它的存在,因為確實是小機率事件了。
“別睡了,熟悉一下吧,要這還不算職業犯罪,那職業犯罪的門檻,能進去的人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