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輛排了一公里,不少不明情況的隔著車窗在罵娘。
兩人相視,聳肩無語,尹白鴿笑著道:“我記得我小時候見到穿警服的叔叔阿姨,總覺得他們形象特別高大,那身警服顯得格外威風,那時候街上要走過位警察啊,回頭率可高了……可是當我成為警察之後,這種優待已經消失了,大部分時候,我都不好意思穿著警服上街招搖。”
“害怕被認出是官府的走狗?”大兵呲笑問。
“有點,別說我啊,你不也是?”尹白鴿道。
“如果讓更多的人放放心心端起碗吃肉、安安生生放下筷子罵娘,當個走狗又如何?說不定我還是個很優秀的走狗。”大兵笑著道。
這個變化尹白鴿始料未及,那份坦蕩、那份從容,和以前大兵每每抨擊不公已經判若兩人,她好奇地看了大兵一眼,釋然道著:“我有種感覺,好像不是你變態了,變態的是我們,而你,是找回自己的本心了。”
“是嗎?說實話我沒感覺,別人都說我變態,但我自己覺得我比誰都正常。”大兵道。
“確實如此,我們當警察有的為了幾千月薪、有的為了一份穩定工作、有的為了沽名釣譽、也有的為了往上爬,爬得更高一點,正所謂實現自我的價值最大化……不瞞你說,我曾經就是那樣,不管做一件工作還是接受一個任務,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些付出會換回多少回報來。”尹白鴿道。
言及此處,大兵駐足了,他側看著尹白鴿,笑了,尹白鴿不好意思地道著:“你笑話我?敢說你以前不是?”
“是,我最想坐個牛逼烘烘的位置,掌握對別人可以生殺予奪的大權……呵呵,事於願違啊,當官和從警不是一碼事。”大兵道,笑著問她:“那你是什麼時候變態的?我指認識到這些。”
“說出來你未必信,是我被提拔的進時候。”尹白鴿道,大兵一愣,自然有點不信,可尹白鴿卻是鄭重道著:“當我坐上了新的位置,枯燥、繁瑣佔滿了我所有的時間,我開始懷念前方熱血澎湃的時候,你走的讓我們很多人心灰意冷啊……其實我真的覺得你應該心灰意冷了,為什麼又加入進來呢,還這麼投入?”
“呵呵,如果有機會,人總得乾點驚天動地的事,否則將來老了拿什麼吹牛逼?職業的巔峰,和警銜的關係可不大,呆得太久了,我不喜歡這個職業也不可能了。”大兵道。
語氣鏗鏘,是無奈後的決然?還是沉淪後的頓悟。尹白鴿說不清楚,不過她知道,這一次比任何一次任務都心甘情願,她笑著走了幾步,然後兩人齊齊駐足了,相視了一眼,站在三岔路口,要尋找下一個方向了。
“又該開啟一下你的變態模式了,往南走應該是通向黃河大橋吧,會有四個交通監控,這是條主幹道,兩邊的商鋪、單位可能有無數個探頭。”尹白鴿道。
“所以,我一定避免走這兒,我喜歡市井的熙熙攘攘,可我並不喜歡這種喧鬧。”大兵笑著道。
“往東是鄭東新區,高樓大廈、鋼筋水泥的叢林,不可能給他留下肆意放縱的地方,而且,水泥地上可長不出刺兒菜來。”尹白鴿道。
“對,那不是我喜歡去的地方,因為我出現在那裡,一定會收穫冷漠、白眼,壓抑的空間會讓我茫然無措。”大兵道。
“看來,我們只能往西走了。”尹白鴿笑道,像這樣輕鬆的分析去找到方向感,果真是毫無壓力,而且她隱隱覺得,應該是正確的。
“往西的地方就多了,舊城鐵路沿線穿過,留下了鐵西區那個奇葩地方,貨場、墓地、城中村、湖泊、公園……西南方向,我們到現在走了一個多小時,以他單人的速度應該更快一點,但不可能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路上,所以,這個方向正合適。”大兵道。
“合適不等於正確,他會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