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尹白鴿懷疑道。
“我總是感覺有某種原因在驅使著他,但我說不清是什麼,殺麻實超的動機未明,他明明可以跑,卻又留下來的原因,究竟是什麼?而且我很奇怪,如果沒有第四個同夥的話,那他就沒有什麼牽掛了,可如果有,這種時候也該露點馬腳了,嘖。”大兵難為道。
“這個先放放,我們先討論在這一帶的可能性,假設他經常來這兒,假設隱藏的這十幾年,他需要一個偶而發洩、發呆甚至試槍的地方,甚至我們再大膽地假設,他在這一帶設了一個安全屋一樣的地方以備不時之需,那麼我們如何找到這種地方?”尹白鴿問。
大兵被難住了,愣了,痴痴看著尹白鴿,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找答案。
“所以說你的猜測是站不住腳的,沒有遠離人群我相信,可恰恰是這樣,他們怎麼去試武器?一個痴迷武器的人避免不了想練練手,但你不會覺得,他敢在並沒有遠離人群的地方開槍吧?就即便開了,難道十多年沒有過一次意外被人撞到,被人聽到?”尹白鴿道,這個發現讓她有機會把大兵駁得體無完膚。
“等等,我想想,我往前走,邊走邊想……用輕鬆自然的心態去發現,可能被我們忽略的答案,現實千變萬化……嘖。”他攬著尹白鴿,單手很隨意攬著,不知是有意無意,攬住尹白鴿的腰了,尹白鴿悄悄瞥了他一眼,提醒著:“嗨,手往那兒放呢?”
“哦。”大兵一驚省,發現自己的動作了,他笑了笑,乾脆大大方方攬上了,卻不料一攬又失望地放開了,這點讓尹白鴿有點生氣了,她斥著:“你什麼意思啊?”
“一摸就摸到你腰裡的槍了,心情都破壞了。”大兵擺手道。
尹白鴿氣笑了,她大大方方挽著大兵的胳膊道著:“為什麼我的心情卻格外好呢?你不用這麼逼自己,所有的追捕,走到最後都是運氣在決定誰能追到,很多時候都不是準備最充分的人運氣最好。”
肯定是這樣,那些五花八門的逃犯什麼樣的栽法都有,有喝多了跟人打架,一清醒被查出來身份來的;還有糊里糊塗被派出所小警給逮個正著的,甚至還有自己作死,拿假身份證矇混被人無逮著。還是那句話,找到真實身份難,要抓到,如果有充分的時間,並不算難。
一直在鎖著眉頭,冥思苦想的大兵充耳不聞尹白鴿的話,不知道走了多遠,不過已經離鐵路線很近了,一列火車開過,悠長的汽笛聲響徹耳邊,跟著是誇塔誇塔有節奏的噪音,走得再近一點,都能感覺到腳下地面的震動,這是中州這個鐵路樞紐城市的特徵,鐵路穿城而過,每天都會有無數次這樣的場景重複。
“我知道怎麼樣隱去槍聲了,跟著噪音的頻率試槍,不但能練準頭,而且可以磨練出槍的感覺……錯不了,就是這樣,只有這個地方能讓他在喧鬧中找到寧靜。”
大兵興奮地奔向火車,在列車呼嘯而過的一剎那,感覺那種地動的震顫,嘗試著隨著火車誇塔、誇塔噪音拔槍,在分貝最高的一剎那精準出槍,噪音完全可以蓋過槍聲。尹白鴿怔在當地看著,又一個匪夷所思的發現,列車駛過,喜笑顏開的大兵向她招著手,在她奔上前來時,大兵彎下腰,從鐵路沿線的荒地上,輕輕地拔起了一朵野花,促狹似地插在尹白鴿的頭髮裡。
尹白鴿笑了,她認出來了,是華登峰家裡的那種野花,學名:刺兒菜。
第158章冤家路窄
突……突……突……幾聲規律的螺旋槳聲音在頭頂掠過,牛再山心有餘悸地起身,悄悄往外看,這個狹小的環境裡,卻響著另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告訴他:
“遠著呢,它找的不是這兒,這地方除了盲流就剩流浪狗了。”
“二哥,給自己留點臉面成不成?非把自己當成流浪狗啊?”牛再山生氣地坐下了,而坐下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