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門才進來,他也有些奇怪,怎麼不見大舅哥?
春草進屋便見到了躺在床上臉色憔悴的娘,疑惑的將目光轉向嫂子,卻發現嫂子也眼眶通紅。
“娘,您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哥哥呢?”春草走到孃的床邊坐下,心急的丟擲了一堆問題。
呂子祺也站在身後,等著答案。
自從娶了春草,春草的孃家人也把他當家人了,他也漸漸覺著自己有了家,有了家人。
“春草,你終於回來了。”春草娘哽咽著說出這句話,便泣不成聲。
看娘這個樣子也問不出來,春草有些著急的將詢問目光轉到了在一旁抹淚的嫂子身上。
柱子媳婦穩了穩自己情緒,將情況娓娓道來。
前兩天,柱子跟柱子娘去了地裡松地,柱子媳婦想著自己也幫不上忙,便拿了髒衣服去河邊洗,不曾想,李三卻帶著幾個地痞過來了,調戲柱子媳婦,就在河邊將柱子媳婦壓在了身下,幾個地痞便圍在周圍嬉笑。
柱子不放心家裡媳婦,怕她偷偷做事兒,動了胎氣,便提早扛著鋤頭從地裡回來,遠遠便聽見了媳婦喊救命的聲音,柱子慌慌張張跑回去,便看到了剛剛那一幕。
周圍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到一個人鑽了進來,一鋤頭便挖在了李三的背上。
柱子本就一把力氣,看到他把自己媳婦壓在身下,更是眼眶通紅,怒火中燒,可沒手下留情,只聽的李三一聲慘叫,整個人就沒啥動靜了,柱子卻還沒有解氣,直接把李三從自己媳婦身上拉開,一腳踢在了李三的命根子上。
周圍的人似乎都感覺到了蛋碎的聲音,卻被柱子的行動驚呆了,居然沒有一個人阻止柱子。
柱子看著躺在地上頭髮散亂的媳婦,還好,只是衣衫有些凌亂,幸好自己回來的及時,柱子有些後怕的摟住自己的媳婦抱起來,小心翼翼的回了院子裡。
其它李三帶來的眾人,終於反應了過來。
“少爺,你怎樣了……”
“快把少爺抬起來……”
“送醫館……”
“通知老爺夫人……”
眾人亂成一鍋粥,慌慌張張的抬著李三走了,終於安靜了,看著在自己懷裡抽泣的媳婦兒,柱子擔心了道,“可有哪裡不舒服?我去找郎中來。”
柱子媳婦兒搖搖頭。
柱子把媳婦兒放在床上,輕拍著媳婦兒的背,“沒事了,沒事了,那個畜牲被我廢了,他再也不能禍害人了。”
卻不想,給自己惹來了天大的麻煩。
稍晚,春草娘便急急忙忙回來了,他是聽說李地主家的李三被柱子揍的抬著回去的,擔心的趕了回來。
聽柱子說了情況,也是氣的眼睛通紅,只罵這李三活該,卻又開始擔心。
這李地主家可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李三雖排行老三,卻是正房嫡出,如今柱子廢的可是李地主家的嫡長子,這李家如何能善罷甘休。
該來的總是要來,天黑了,李家的人卻是打了火把來了,李家夫人,親自帶著一群家丁,還全是練家子,將柱子五花大綁的帶走了。
不管春草娘跟柱子媳婦如何哭鬧,最終還是無法改變柱子被抓的命運。
六神無主的兩個女人,最後只能麼黑找去了村長家,村長就聽說了這事,雖說是李三不對在先,可是柱子卻是廢了人家李三,據說以後是絕後了,而且那一鋤頭打在了李三的脊樑骨上,估計以後是沒辦法站起來了。能撿回來一條小命已是萬幸。
求村長無望,兩人只能先回了家,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便找去了鎮上里正家,里正聽說跟李地主家有關,只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直接將兩人趕出了門。
春草娘將已經顯懷的媳婦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