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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你卻還要狡辯。暮寒,你果真把母親當傻子來戲弄”。

楚朝暉嘴角的微彎的弧度並未收去,那一抹微笑卻更加寒涼:“說起來,也是他們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竟敢拿著我送的匕首行兇,被人逮個正著。”

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惱怒,楚朝暉清冷的眼波掠過地下跪著的蘇暮寒:“往昔以為你姨父不捨得到手的權勢,我今日方知道,你姨父從未強奪你父親的東西。而是西霞的帝位,有著那群蠢蠢欲動的人在,你父親根本拾不起來。”

母親的話似是滾滾驚雷,字字剜心,沉重地落在蘇暮寒心上,卻又像是一縷飄渺的風,叫他難以抓住:“你若是要恨,該恨你所謂的蘇氏族人。若不是他們賊心不死,你父親又何必自陳身世,將唾手可得的皇位拱手讓人?”

這是蘇暮寒第一次從母親口中聽到她刨析當年的一幕,言語雖然偏激,細想之下的確有幾分道理。

見兒子只是跪在地上不出聲,楚朝暉恨恨地將炕桌上那碗涼透的茶水飲進,來平息心底的怒火與怨憤。

昔年不理解母后的做法,尤其是那兩位放在府裡的側妃,每日瞅著委實膈應。那些年朝昔相對,楚朝暉與蘇睿從來都是蜜裡調油,心裡頭也曾悄悄埋怨母后多事,一定要插手自己的內宅。

卻原來,那是母后知曉了丈夫的身份,不放心自己的安危,想方設法替自己留條後路,送了兩位側妃監視丈夫的一行一動。

想來丈夫也是心中有數,不想攪京中這趟渾水,更想與蘇氏家族斬斷一切關係,才寧願鎮守邊關也不願回來面對這亂糟糟的局面。

剎那之間,院裡的西府海棠與蘇老老宅裡丈夫舊居的那一株重疊,丈夫深情卻又無奈的面龐浮上心間,楚朝暉有些明白了幾分丈夫的心意。

卻原來丈夫心裡未嘗不思念家鄉、思念老宅,思念著他從小生長的地方。只為著選擇了自己,便要對得起西霞皇室與龍虎大將軍的威名,也就此沒有踏足蒼南一步,反而牢牢約束了蘇氏族人。

乃至到了今日,蘇氏族人仍無一人在朝中為官。

想著那幾年,朝內朝外有人紛紛猜測,崇明帝與蘇睿不合,兩家互相牽制,才沒有一個人出夠出仕,卻原來都是些無奈之舉。

第三百六十八章 鴻溝

在壽康宮乍聽皇太后向自己講述當年的恩怨,楚朝暉心裡有怨有恨,更多的卻是憐憫與疼惜。

近二十年的夫妻,楚朝暉恨著丈夫獨守這份秘密,隱瞞著自己的身世。卻又痛惜丈夫一個人將所有的秘密抗在肩上,成就了自己這些年的安逸。

有多心疼丈夫的無奈,便有多痛恨蘇氏族人這些年的苦苦相逼。楚朝暉一怒之下,才將那把匕首的事情攤開在蘇暮寒眼前,想要打醒兒子的糊塗夢。

蘇暮寒今日已然聽那位胡左使說起,族兄蘇暮嚴捨身成仁。

一場本不需要這位族兄參與的暗殺,他卻留了那兩句慷慨之言,義無反顧的去了,可見早已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

百餘年的時光,蘇氏族人前仆後繼。從蘇光復的講述中,蘇暮寒知道這位族兄不是犧牲的第一人,更不會是最後一個。

若是功敗垂成,自己或許可以靠著楚家的外孫這個身份保住一條命,他們卻是萬劫不復的死罪。一代一代,除去忠字當頭,他們圖的又是什麼?

蘇暮寒多希望自己生在普通的平民百姓家,沒有家仇國恨的種種糾葛,更沒有見過父親怒斬袁非,劍尖上那滴滴灑落的鮮血。

掩住胸中悲切之情,卻難掩對父母二人的怨恨,蘇暮寒的掌心已然被他自己的指甲刺到血肉模糊。

母親面前不能露出分毫,蘇暮寒從楚朝暉膝上抬起頭來,蒼白著一張臉說道:“兒子並不是不曉事的人,母親如此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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