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在河底時,一般人早就離開了,哪裡還會冒險相救。修道之人哪個不是心如鐵石,否則如何受得了歲月摧殘,人情冷暖。
陶寶知道胡非非俱是好意,笑著接過她遞來的一塊玉訣樣的牌子,掛在了腰上。
“姐姐也要保重,呵呵,下次修煉可要小心一些。”
“哼哼,好啦,你快些走吧。姐姐看著你走。”胡非非略有不捨地放開他。此去經年,下次見面就不知會是何時何地了。不過修道之人,幾個chūn秋便如晨霧夕霞一般,極為短暫。若是有緣,總有再見之rì。
陶寶笑笑,道聲珍重,騰身而起,宛若江邊大鳥,遠遠地掠過寬廣河面,向對岸飛去。
胡非非秀足輕踏河面,遙望他身影遠去不見。才施施然順著伊人河向下流遁去。
極目遠處,還能看到樵夫山偉岸的身軀默然佇立,守護著美麗的伊人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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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玉勝山】………
方山照rì清,豐華攪玉勝。二八說不盡,九子俱不同。
與胡非非分開之後,陶寶一路穿行偏僻小道,修息體悟,勤煉道法。時rì匆匆,一晃七八天光景過去。
這rì,終到了玉勝山的地界。玉勝山乃是津前道的一座名山。山奇嶺秀,九峰連環,美景無數。尤其是這夏末季節,便有許多遊子貪圖山中美景與yīn涼,來此消暑尋勝。
幾rì來,陶寶在山中飽覽奇峰俊嶺之姿,又觀rì月雲霽的往復變化,山中木靈力充沛,苦修之下,道元增長奇快,如今已有十來個凝結成拳頭大小的道元,對青松道法理解更深,同時也越發的滋生出一種隱世的感受。每每遇到山中游子sāo客,他能避側避,全然一幅出世的心態。
抱喜峰在玉勝山九峰之中最為陡峭峻奇,峰上風景亦是最為迷人。無論朝陽迎客、還是霧隱雲疊,都吸引了眾多的遊客登峰攬勝。
行在陶寶前面不遠的一群仕子便是來此逛風景的。團衣輕扇,仗劍而行,呼朋嘯友,喧鬧非常,引人側目。
陶寶也是無奈,他雖然有飛峰過嶺的本事,但卻因不願在人前顯露,只得一樣隨眾陟步上山。
道家與世俗完全是兩個世界,如今在陶寶的眼裡,那些錦衫風流的仕子就如同陌路,無論今後他們是登科及第還是淪為落魄,最後都不過一世風塵枯骨。哪裡有自己尋得大道長生來的快活自在。
蜿蜒山道曲通峰頂。
山間天氣總是變幻莫測,剛剛還是豔陽普照,一陣yīn風颳過,便停下來連綿的一大片雨雲。不由分說,大雨如傾盆般下了起來。轉眼間,山裡山外,俱是透明的雨線,濃綠的山體被雨水衝澆的變的碧綠,漸漸地,在大雨與山體之間升騰籠起一層白濛濛的霧。
在大雨淋盆下,山間行走的眾人呼地亂做一團,猶如被衝潰的蟻巢,亂紛紛地四處亂跑,尋找避雨之所。
陶寶汲踏著淡淡的雨水向山上快走,不出十丈,全身便已經淋個透。
“這位兄弟,這邊。……那邊有個小亭。”前面不遠處一個面貌和煦青年仕子回首向他叫道。
陶寶微愕,然後應了一聲,便隨著這青年快步向前奔去。
只是三轉,雨霧中就看到一個僻居山崖的破舊小亭。青年與陶寶冒著越發大的雨衝進小亭。看到對方落湯雞樣的狼狽,俱是扯嘴一笑。
“我是侯文書,兄弟怎麼稱呼?”青年拱手問道。
“小弟陶寶。”陶寶這次沒有說謊,他對侯文書非常有好感,似乎在他身上有什麼東西令他感到愉悅。
“哦。”侯文書點點頭,淡淡一笑,轉臉望向亭外如潑大雨,嘆道,“真是好大的雨。”
陶寶環目看了看這個小亭,身有六柱,頂蓋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