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可他感受不到,他的身體像被人奪取,僵硬不能動,也失去了感知。
“殿下,別睡,千萬別睡,再等一會,一會就好了!”
李鶴如同一個木偶,被華柳劇烈的動作搖晃,過了會,他轉動僵硬的脖子,眼底沒有半分神色。
“乳孃,父皇是不是討厭我?”
華柳愣住,艱難地扯了個笑,“怎麼會呢,陛下是您的父親,哪有父親會討厭自己的親生骨肉呢。”
“可我母親便討厭我。”
華柳變了神色,握住他雙肩,“你是不是又去找她了?!”
“她不是我母親嗎?”
華柳冷厲地說:“我說過多少次,她不配做你的母親!你離她越遠越好!”
“她叫我少時……”李鶴面無表情,像是陳述一件別人的事情,稚嫩的臉龐卻透著股說不出的悲傷,“她讓我過去,摸我的頭,還給我糖。”
他小手凍成了紫色,每動一下都是艱難,卻還是賣力地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如此簡單的動作,他做了半晌,手掌攤開,是一塊廉價的糖,糖皮是大街隨處可見的,裡面包裹的,也是最不值錢的糖丸。
“乳孃,我聽話,母親便願意與我說話了。”
華柳一手拍掉糖塊,米色的糖丸,掉進雪裡便沒了蹤影。
李鶴不解地望著她,華柳言語激厲,“一文不值的東西便將你打發,我說過,她根本不愛你,她只愛你皇子的身份!”
“……”
華柳語重心長地放輕了語調:“殿下,你是皇子,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比這世上的人尊貴,可你看看你的樣子,永遠這樣做小伏低,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奴婢不是不讓你接觸你的母親,只是,現在的你什麼都沒有,你母親也不會:()嫁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