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臉一臉嫌惡:“你說你往嘴上塗的這都是些什麼呀……油了吧唧的……”
“行了行了走吧,”小寶飛快地扯我,“人看店妹子在看呢。”
我覺得我還是低估喬謙山了。
我在跟喬寶霽試完婚紗後的第二個禮拜三早上,我在茶水間衝晨間咖啡時聽見老餘跟技術部的小王嚷嚷,說內誰快點兒幫我過來看看電腦,怎麼我要登入本部門資料庫都說我許可權不正確。
小王還沒來得及過去,HR那邊的一個年輕妹子就顛兒顛兒地跑過來說老餘老餘我們主管找你。
我聽到老餘沒好氣的說什麼事兒啊這一大清早的,我們這兒正有技術故障沒有解決呢。
年輕妹子說不知道呀我們主管催得緊呀,不會是人事調動吧,調出財務部後就要限制資料庫訪問許可權的。
老餘說什麼呀你以為調任跟炒人似地。說完不耐煩地往HR那邊去了。
一個小時後我的個人ID被限制登入。
我打電話給技術部說怎麼回事兒你們部門今天抽風了啊。
技術部說HR有通知啊我們是照章辦事。
我打電話給HR問你們一大清早的到底要幹什麼。
HR妹子說這個是監理會通知協助調查公司財務狀況,需要暫時關閉一部分中層幹部的系統登入許可權,不好意思請耐心配合。
我心說公司財務狀況調查管你們HR什麼事,正納悶呢,喬謙山從我的辦公室門口推門而入。
8 露餡兒
“內什麼,這樣的……我是,是……”我緩了口氣,小心翼翼,“我是gay。”
我極少看到這麼強勢的喬謙山,他那次的表現可謂空前絕後,氣象萬千,能用“威風凜凜”四個字來形容。
我被精神頭兒這麼足的太子爺震了一下,心說這是要登基啊還是怎麼的。
喬太子輕鬆一笑,一隻手輕輕搭在我辦公桌上,語氣歡快:“早啊。”
不知為什麼他一強我就弱了下來,一臉和氣地問:“早,什麼事兒啊?”
他再次毫不客氣地抽出我辦公桌上的黃鶴樓自己點上,狠吸一口後一張漂亮臉蛋上的表情忽而變得異常流氓:“老餘被開除了陸路。”
“什麼?”我一時反應不過來。財務部的老餘被開除了?好吧這事兒是挺突然的,不過關我什麼事兒?
“你還有什麼說的麼陸路?”喬謙山居然還像模像樣地冷笑了一下,“你現在說的話我不會告訴小寶。”
“不是……這又關小寶什麼事兒啊?”我愈發一頭霧水了,而且在我心目中一向溫文爾雅的喬謙山突然端著一副黑社會架子跟我說話,總讓我覺得心裡慎得慌。
“我告訴你陸路,”喬謙山那張俊俏的臉一下子放大了很多倍出現在我眼前,並且帶著一種我不曾見過的兇狠笑容,“我絕對不會讓一個不明不白的男人進到我們喬家,小寶傻,我可不傻。”
我頭皮一緊,正色看回去:“你什麼意思喬謙山?”
喬謙山冷冷一笑,低眉去彈了彈菸灰:“這次老餘分給你的錢我當做沒看見,你拿著錢哪兒來的給我滾回哪兒去。”說罷抬頭,眉宇間兇光隱隱,“騙你結婚這事兒是小寶做得不對,這我承認。但是你拿了錢就趕緊滾,小寶的事兒你他媽敢往外說一個字兒,老子撕爛你的嘴。”
“不是……”我一下子炸毛了,“什麼錢啊什麼老餘啊,你平白無故地跟我撩什麼狠話啊?”
“一千萬!”喬謙山砰的一下開始拍桌子,眼睛都要氣紅了,“你他孃的當我是瞎子啊?!你跟餘滿這是要拆了我們公司啊?啊?!”說完暴躁地把手上的菸頭一扔,“陸路我趁早告訴你,你以為餘滿就是幕後黑手麼?起頭兒的人在監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