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此次去了甘美蘭,跟我哥嫂和內人在一起,本來指望她在那裡平安康樂。。。。。。”忽撇見蕭繹幾乎要殺人的眼光,頓時轉了話鋒:“昨日收到線報,小民往來甘美蘭的船忽在桐鄉水路上被襖教餘孽劫,船上大大小小無一倖免,全部被殺,而且小民往來的這條航線自桐廬往南全部被控,竟是走不通了,小民覺得,並非是衝小民往來南洋這點錢去的,目標便是昭佩和陛下的皇子!”
“陛下,甘美蘭是島嶼,無陸地接壤,進出全靠船隻,此刻在島上,若有危險避無可避啊!”
說罷重重叩首。
蕭繹靜默不語,菱花窗微微透進攜著雨絲的風,輕輕拂動髮梢,光影浮動屋內寂靜無言。
蕭繹苦笑了下,只覺得口中乾涸四肢無力,啞了嗓子道:“昭佩她,到底還是不信朕。只恨朕當時悲痛欲絕,卻沒去細查她的死有詐,也是朕對不起她,罷了,你且與朕說下,昭佩如何到的甘美蘭。”
徐璟明不敢隱瞞,便將昭佩如何一路風餐露宿靠著賭場贏了點銀子一路跋涉到南陽,之後如何坐船而去詳細說了一番,蕭繹想到昭佩吃的這番苦,心裡一跳一跳的疼,也有些惱徐璟明欺他,也不讓他站起來,徐璟明足足跪了半個時辰,蕭繹這才道:“你且起來說話。”
徐璟明知道自己務必要吃些苦頭才能過關,這半個時辰實打實的跪下來,雙腿幾乎要廢了,叩首謝恩才扶著椅子站了起來,頓了一頓又道:“聖上不是之前問過小民,那部兵書從何而來,正是昭佩偶的一部歐羅巴傳來的書,尋了譯官,一字一句譯了出來之後,託小民轉給聖上。”
蕭繹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嘴唇亦控制不住的輕輕顫抖,“昭佩她,居然還念著朕……”。接著”嚯”的一聲從榻上站了起來,“你手上可有認路得用的船師?”
“還有兩三個得用的!”
蕭繹一把扯下身後的圍簾,牆上赫然掛著一幅明元地圖,蕭繹此刻又成了那個運籌帷幄成竹在胸的帝王,指著地圖道,“此地圖是魏翔宇押送糧草之時從靈雲寺僧人那裡所得,原是方丈寶物,魏翔宇死之前託給孫大海帶來,幾次調兵遣將出力不少!”
蕭繹細細看了幾眼,摩挲了幾下,指著地圖道:“甘美蘭若是走水路,即便是當時昭佩在南陽出發,仍走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如今事不宜遲,我等便走陸路!”
接著大手一揮,“這裡、這裡、這裡”蕭繹點著地圖上幾個要隘道:“曲逆、江城、扶風幾處可調兵遣將。”接著劃到地圖下面,指著明元最南邊:“我們一直走到秦川,從這裡渡海,這般可節約大半時間。”接著扭頭撇了一眼面露震驚之色的徐璟明,“你既來尋朕,想必是有備而來,那船師可有備好?”
徐璟明被他看破心中所想,急忙拱手答道:“早已候命!”
蕭繹點頭,“如此最好,你且收拾收拾帶些要緊的,還有什麼需要等下朕吩咐黃庭,儘管開口便是,容朕點些精銳帶著,剩餘兵馬在江城扶風調部分當地守備便可,今日夜裡便出發!對了,太醫院除了治傷的,再帶上幾個通婦人兒科的,昭佩跟我兒絕對不能出絲毫意外!”
徐璟明領命而去。蕭繹在房內踱了幾步,按捺不住心中波瀾起伏,這簡直是這兩年以來最好的訊息,剛才徐家二哥說的突然,此時方能細細品味那不斷湧出的喜悅心情。昭佩沒死,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從來沒有這麼一次,蕭繹那麼感激老天,恨不得把諸方神佛都拜一拜才好。
激動片刻,蕭繹便冷靜下來,很好,四處海捕,高儀終於堅持不住了,這次務必要順藤摸瓜一網打盡才行。蔣均軒和霍飛駐守巴彥兀布一帶,朝裡可以用的小將只剩下張彥。這朝裡的事情,還的託付給父皇才行。
蕭繹心急,拉開門便急匆匆的去尋蕭大白,那腳步極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