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硬要宋大爺上前說話。
王綺年這才得知李荊明孤身殺敵的始末,詢問李荊明人在何處,宋大爺又道人雖已獲救,但是直到這些工匠返回西渭之前,李荊明還是命懸一線。收了宋大爺貼身帶來的李荊明的信物,竟是一張紙,展開來看,已經無數次的摩挲起了毛邊,紙上卻是一副綺年的畫像,邊上寫了首小詩:自知未應還,離居經三春。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旁邊還寫了兩個字:勿念。
王綺年心中大慟,問了一句:“他可有什麼話讓大爺帶來?”
宋大爺不敢隱瞞,道:“李壯士說讓姑娘好人嫁了,莫在想著他。”
王綺年按捺不住,只覺得胸中氣血翻湧,“哇”的一聲,嘔出血來旋即暈了過去。
李荊明一事在朝中早就傳的紛紛揚揚,王仲悟卻不敢讓綺年知道,如今來不及遮掩被宋大爺揭了出來,心中氣惱,忽見自家姑娘竟吐出一口鮮血,急忙讓人取了五十兩銀子想打發宋大爺。
那宋大爺向來是個有氣節的,自是不肯收,便道只願王姑娘和李壯士好好的便可,接著離去了。
李荊明那日貼身穿了綺年縫的桑蠶衣,這衣服有個好處,弓箭刺入之時可包將箭頭裹住,將拔出時候對人體的傷害減到最少,也是李荊明命大,那日狼群不過嗜咬了幾口,便遇上兩軍開戰,火光金馬之聲不絕,草原上的狼警覺性最高,便放下李荊明逃難去了。
饒是這般,用了定州最好的金創藥,還有齊彛�靨廝屠床菰�暇讓�玫牟祭�藎��桓鱸碌牡目姑�踉��罹C髦帳腔盍訟呂矗�揮冶廴詞欠狹恕U庖咽親詈玫慕峋幀�
王綺年纏綿病榻許久,等到李荊明活下來的訊息傳到耳中,這才漸漸的好了起來。方太后對他們兩人的事情感念至深,特下了懿旨賜婚。李荊明已非昨日毛頭小子,在巴彥之事立了大功,被封為忠勇縣侯,為了讓著兩人好好休養身體,將日子訂在臘月,蕭繹親選了址敕建忠勇侯府,著禮部督此事,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如此這般到了十月,已是秋風肅殺,一早便下起了雨,這秋雨起的不急,卻是綿綿延延數天不絕,日籠寒煙,涼意入骨。蕭繹這日下朝,避雨用的白鶴大氅還沒摘下,便聽見有宮人來稟:“定國公次子求見!”
蕭繹自是心裡歡喜,急忙宣召。徐璟明向來是儒雅翩翩公子,只這一見卻是有些狼狽,髮髻淋了雨有些微微散亂,鞋底衣襬處也有些泥點。見了蕭繹還未等開口,便跪倒在地:“請聖上恕罪民欺君之罪!”
蕭繹大驚,知他向來胸中有溝壑,跪地口稱欺君必是有要事,急忙遣散宮人閉了門窗這才親手扶他起來道:“二哥自管說來!”
徐璟明抬起雙眼望著蕭繹,那眼神中有按捺不住的情緒浮動,一開口便讓蕭繹悚然心驚。
☆、籌劃
“昭佩還活著。”
蕭繹心裡頓時掀起驚濤駭浪,涔涔冷汗滲出,一把揪住徐璟明的胸襟,眼神冰冷如利劍:“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徐璟明垂目,似乎嫌這句話還不夠震撼,接著有丟擲一句足以讓蕭繹失去理智的話,“昭佩不僅沒有死,半年前還為聖上產下一子!”
蕭繹怒極反笑,雙目赤紅,“徐璟明,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嗎?朕,和朕的妻兒你都可以玩弄股掌之上!你以為,你是朕的哥哥,朕便不敢動手嗎?你說的話,隨便哪一句,朕都可以殺了你!”
徐璟明早已預備面臨這雷霆之怒,當即跪下又叩首道:“昭佩詐死遁走都是小民的主意,小民願一死承擔!只求聖上救昭佩一命!”
徐璟明的話如無數小蟲嗡嗡入耳,讓蕭繹頭昏腦漲,頓時覺得舌尖格格而顫,悲苦驚喜交集難言,送開手去,跌坐在椅子上,“昭佩怎有危險?”
徐璟明道:“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