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我愛過活,你為何要糾結這些?”
和曦眼中剛剛燃起的火焰漸漸黯淡下去,她扭頭望了望外面,萬家燈火點點盞盞,歲月靜好。只可惜,終於要訣別了。
和曦面上浮現詭異的微笑:“我最後告訴你一件事,你怕是不知,那天災也是人為,稻瘟便是那高儀從西南郡偷偷傳進來的。蕭繹,你已經眾叛親離,我在九泉之下等著看你的結局!”
說罷毫不猶豫的縱身往城樓下一跳。
蕭繹大驚,總是離著近卻也沒有來得及抓住她,只將手中的馬鞭甩出,那馬鞭在空中打了個卷,捲住和曦的腰。生生的將和曦勒住在半空。
蕭繹道:“你莫動,朕拉你上來!”
☆、心驚
和曦仰面望著他,微微一笑,美豔無儔,“今日我便沒想著能活著出去,恨只恨,沒能多殺幾個為我哥報仇,若有來世,我只願做你一生一世的妻,在草原上馳馬放鷹,縱犬逐兔,了無牽掛。”
說完便拿出匕首,輕輕一劃,那原本就繃的細緊的馬鞭便一刀兩斷,墜樓而去,風鼓起和曦明黃色的大袖廣裳,滿頭墨染的青絲散開紛擾如雲,愈發顯得纖腰嫋嫋孱弱如斷翅的蝶,蕭繹最後一眼卻是嬌嫩如花的臉上一抹明媚的微笑,星眸紅唇,驚豔無比。
風中隱隱傳來和曦腰上帶著鞭梢銀鈴幾聲脆響,便再無聲息。
八月高秋晚,涼風正蕭瑟。
徵和元年八月十八日,皇后暴疾薨,諡號左德,奶孃等十名近身侍女自願殉葬。
宮人在打掃原皇后住的長萃宮時發現一張花箋,最後輾轉遞到蕭繹手上。
卻是和曦工整卻不太純屬的隸書:恨離別更恨,徒留我肝膽。
因和曦的緣故,蕭繹心裡還是隱隱有愧疚,加之念查爾金之前也曾出兵協助過巴彥博力抗兀布,雖派人在草原入冬之前平了各部族,但也選了不少巴彥人當地為官,並下令厚葬查爾金。
兀布歸於明元之後設立的昇平郡郡守齊彛��蠐氚脫灝⒐爬�芯桑�鮮橄粢錕儀氪腿��臚廖�玻�粢鏌泊蠖鵲淖劑恕�
而左德皇后的棺槨,也沒有入皇陵,卻是派了大軍護送著,浩浩蕩蕩的送回巴彥,葬在查爾金不遠處。
做一隻草原上自由自在的鳥兒,才是她最為渴望的事情吧,而不是孤零零一個人魂歸異鄉。
至此明元雖百廢待興,卻也基本大定。
然襖教餘孽在南方沿海一帶發展迅速起來,並不時鬧些小事,但是一旦順藤摸瓜想去查高儀等人的下落,卻總是在最後關鍵時刻斷了線索。這簡直就是蕭繹心頭一根刺,務必要除之而後快。
因本就立場不同,蕭繹對於外族有些仁慈之心,但對這些裡通賣國之人卻恨的咬牙切齒。加之和曦死前說那些稻瘟卻是從西南郡傳來的,定是與高儀次子脫不了干係,只那西南郡天高皇帝遠,高儀次子早已報了個暴亡,卻不知真假,蕭繹將西南郡上上下下官員大清洗了一番,各州府張貼畫像,務必要除之而後快。
方太后的傷勢不重,加上太醫院妙手回春,原本留了個疤也漸漸淡了下去,此事過後精氣神少了許多,蕭大白日日陪伴,兩人忽然有了相依為命的感覺,感情之前好了許多。
王綺年昏迷了三天才醒來,方太后憐惜她,養了十日才讓她回府歇息。
話說當時李荊明託付信物的宋大爺卻是個實在的人,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知自己入宮難,便日日去湘竹巷裡王仲悟府前尋人,被那門房趕了幾次,仍不死心,這日正在牆角蹲著,忽見兩頂軟轎落地,急忙上前去攔,口中直呼是李荊明讓他來的,唬的那些家僕捂嘴的捂嘴,扯腿的扯腿,急忙要將他拖開來。
王綺年剛剛回府,便被打誤打誤撞上,綺年一聽李荊明的名字,便不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