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空洞的聲音,陽明華頹廢茫然地看著高座之上的靳長恭,只覺剛才的志籌意滿好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痛得已經麻木了。
陽家的人都是一副面如死灰,好像連叫的力氣都像被抽走了。
陽明鶯更是呆了,傻了,她的腦袋已經失去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木頭一般地站在那裡不動,楞著兩隻眼睛發痴地看著踏步前進的軍隊。
靳阿大太恐怖了!這個人,不!他這是個怪物!他怎麼能是人呢?沒有人能夠做到那些事情,什麼將鹹水變成淡水,什麼搬山通河,這些別人都做不到,憑什麼他就做到了!
還有這支旌旗翻卷,震撼山谷的恐怖軍隊,他們又是打哪裡來的?!
逃到廣場角落的鄉城百姓,這一輩子估計都沒有看見過如此殘忍暴力的場面,更少見如此如天神般威武規模的軍隊。
這些圍觀的百姓全都嚇得直抽抽,精神都處於半痴半呆的狀態。
而伍青等人的臉色卻是五味雜陳,有放鬆下來的虛脫,也有大喜過望的激動,更有驚呆了忘記收起下巴的。
搞定了?!這麼一場嚇得他們快尿褲子的動亂就這樣搞定了?!他們不是在做夢吧?
陛下,威武!
那邊輕鬆搞定完那些雜牌軍隊,玄鳳軍便列軍整齊,下馬面朝圜丘筆挺身姿,軍隊領頭的漢子則策馬走到眾人前頭,便跨馬而下,他遠遠地看著靳長恭咧嘴一笑,便拂袍單膝跪下。
“臣契,見過主子!”
此刻靳長恭已優雅縱容地斜躺在龍椅上,左蓮謹之,右花公公,莫巫白此時也走了出來,她看著陽家那落敗悽慘的模樣,有些不忍地撇開眼睛。
哎~自作孽,不可活啊,她搖了搖頭。
靳長恭看到底下的契變得中規中矩的模樣,彎唇揶揄泛笑,本想調侃他幾句,但還末開口,她便聽到一聲令她熟悉且腔調似深谷流水般清澈的聲音。
“靳帝陛下,想不到難得來一次安陽城,便能夠看到如此壯觀的景象,真是令在下驚歎不已啊。”
她唇邊的笑意倏地凝滯住了,緩緩抬眸望去。
那洋洋嫋嫋盈耳的聲音迴盪在廣場之中,眾人順勢望去。
只見正大門口迎來一抹頎長優雅的灰袍男子,他纖細白皙的手執著一青骨傘,似從西湖青山遊覽而來的居士,風迎於袖,嘴角微彎,美目似水,未語先含三分笑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裡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清華蘊貴而又自若。
末見其容,但卻已感覺此人絕對非同尋常之人。
他真的來了!靳長恭抿緊薄唇,幽眸微閃。
聽到他的聲音,懸吊在半空雙臂麻木得似在斷掉的單凌芸一震,驀地抬頭,那雙急切的美眸含水顫了顫,在看著那一張她夢寐思之的容顏,她張了張嘴,方才一直故作鎮定的全部都化成無力委屈。
她張嘴想大聲喊地他,但喉嚨一陣哽咽令她沙啞著卻只能無聲喚了句:公冶……
關於他是誰這一件事情,陽家的人此刻根本沒有別人那般閒心去猜測了,他們腦中已被狠狠砸下的四個字“靳帝陛下!”而砸懵了!
那名叫靳阿大的人就是是靳帝!
陽明華等人震驚地緩慢地抬眸,腳步發虛地踉蹌退了一步,呆呆地看著靳長恭。
此刻,他們的心情用波濤駭海也不足以形容了!
不!不可能!他怎麼能是靳帝呢!陽明鶯抱頭腦袋瘋狂地搖頭,難以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不可能!1”
想到她曾給對她放下的狠話。
“賤奴?不出三日,我便讓你這個尊貴的陽家小姐,親自從城門跪到這名你叫賤奴的人面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