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賤奴!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也不過是劉家養的一條狗。還當自己是半個主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丹菲不以為然地冷笑,將一團破布塞進了趙全口中,命人將他結結實實地捆綁了起來。
“我是什麼身份,我自己清楚著。你倒不如多為自己想想。這車貨少說也值數百貫,幸好尋回來了。快過年的,殺生不吉利,送你們一家去鹽礦做苦力如何?”
趙全妻兒聽到,嚇得軟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唾罵起趙全來。趙全那小兒子尖聲哭鬧,大叫著:“放開我爹!放開我娘!你這惡人,休要搶我家財!”
丹菲懶得理他,徑直吩咐家奴清點貨物。
一陣急促馬蹄聲傳來,數名侍衛打扮的男子策馬奔來。領頭的男子用官話大喝道:“光天化日,爾等小賊竟然敢攔路搶劫?”
劉家一個管事頓時氣道:“管你們屁事!”
趙全的妻子卻是扯著嗓子尖叫:“郎君救命!這群盜賊要殺人越貨!”
丹菲氣得一掌劈過去,將趙全娘子打暈。
“殺人啦!盜賊殺了我娘了!”趙全兒子掙扎尖叫。
“大膽——”數名侍衛奔到跟前,拔刀就朝丹菲他們砍來!
寒光逼近,丹菲縱身一躍,輕盈如燕地後掠了半丈,敏捷地躲避開了鋒利的刀刃。
那侍衛一愣。丹菲揚手,一枚石子射出,正中他左眼。侍衛大叫一聲捂住了眼睛。
“外人休要多管閒事!”丹菲怒喝,“我們乃沙鳴劉家奴僕。這人乃是我家管事,監守自盜,被我們人贓並獲!”
侍衛們一時遲疑,卻不料趙全乘機掙脫了繩索,奪路而逃。丹菲恰好堵了他去路。他隨手奪了侍衛的刀,就朝丹菲砍去。
“阿菲當心!”
丹菲瞳孔收縮,神色不變。她側身閃避,而後躍起,左腳點在木箱上,右腿高抬,極其輕巧地旋了一個圈,凌空一腳踹在男人臉上,將男人沉重的身軀橫著踢飛出去。
趙全轟然跌進了一輛馬車中。
“郎君!”侍衛們驚駭大叫,朝馬車奔去。
突然一聲慘叫,趙全又被人一腳從馬車裡踢了出來,重重跌在雪中。
劉家奴僕一擁而上,將他抓住,同他妻兒丟在一起。
酒館裡傳出陣陣喝彩聲。
丹菲拍了拍身上的碎雪,從容一笑,拱手致意。
她生得極之清俊秀雅。尤其一雙鳳目黑白分明,目光清澈銳利,長眉秀挺,襯托得整個人英姿颯爽、氣宇不凡。
侍衛們小心翼翼地將一個身穿裘衣的男子從馬車裡接下來。男子不耐煩地揮開侍衛的手,利落地跳上了一匹馬。
“阿菲,你看!”管事氣急敗壞地把受傷的家僕指給丹菲看,“都是被那家的侍衛砍傷的。咱們可要討個說法!”
丹菲當即揚聲:“喂!等等!”
那華服郎君置若罔聞,帶著侍衛們前行。
丹菲捏著兩指放在唇間,吹了一聲嘹亮的口哨。那群人的馬紛紛豎起耳朵,停下了腳步。
“叫你們等等,聽不懂官話?”丹菲快步上前,大馬橫刀地望路中間一站,抬起一腳踩在木樁上,“我們劉家的人被你們砍傷了,不給個說法,休想再走一步!”
領頭的侍衛不屑冷笑,“你方才還把人踢進了我們郎君的馬車裡。若是郎君傷著了,你可賠得起?”
“誰叫你們多管閒事,自己湊上來?”丹菲拿馬鞭指著他的鼻子,“你們這些外地人,真是不懂規矩,不識好歹,闖了禍又想拍屁股走人,當我們劉家是傻子?你必得給個說法。否則,休想從這裡過去!”
看熱鬧的人紛紛附和。
侍衛強道:“我們傷你的家奴,你也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