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他再急促地叫:“我不管,我要幫助你,你如果再動劍,我只好打昏你了。”
他一面說,一面將徐徐接近,將手伸出說道:“柏兄,你需要幫忙,請相信我,把劍交給我吧,我……”
他身形一閃,側射丈外,然後以神奇的身法向後繞,無聲無息如同鬼魅幻形,到了樹後倏然伸手,便扣住了柏青山的右手脈門。
柏青山已神智昏迷,本能地左掌急伸,便扭轉身軀抱住了費芳,發出一聲獸性的咆哮,力道千鈞,將費芳拖倒在地,抱得結結實實。
“哎……”費芳驚叫,伸左手便扣住了他的咽喉,但不知怎地,卻又不忍下手,急叫道:“放手!放……你……”
他感到柏青山的力道突然消失,不由心中一震。
“柏兄……”他驚叫。
柏青山終於昏迷不醒,失去了知覺。
費芳掙脫了柏青山的手,一摸鼻息,驚叫道:“他已脫力昏迷,糟!”
救人要緊,他收了辟邪劍,將柏青山抱起,跳窗而入。掌起了燈,他發覺柏青山臉色蒼白,呼吸不平靜,手腳有輕微的痙攣。
“他受傷不輕,老天!”他驚叫,三不管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顆丹丸塞入柏青山的口中,一捏牙關,吹口氣丹丸下喉,再找水灌了兩口水,方替柏青山解衣檢查傷勢。
他大惑不解,不知柏青山為何傷得如此離奇。除了右後肩琵琶骨被鈍器擊中,有拳大的淤傷外,找不出第二處傷痕。
“是不是中毒?這點點傷絕不會令他昏迷的。”他百思莫解地自語。
他不好替柏青山檢查全身,只大略地檢查上體而已。下身腰褲毫無異狀,不可能有其他的傷痕,只好在房中等候藥力行開,看以後有何變化。
這是一間相當雅潔的客房,房中收拾得乾乾淨淨,但床上卻一塌糊塗,蚊帳已裂如被快刀亂削,一堆碎木與凌亂的衾被,可看出是被鋒利的刀劍所毀遺痕。
“這是什麼人把此地弄得如此凌亂不堪?他碰上心狠手辣的可怕高手了。”他搖頭自語。
當然他並不明白,入侵的人為何拿傢俱出氣?正在檢查中,安置在椅上的柏青山徐徐醒來。
他正在察看碎桌的刀口,突聽身後的柏青山沉聲叫道:“閣下貴姓大名?有何見教?”
他心中狂喜,轉身一看,柏青山站在椅前,依然生龍活虎,只是臉色蒼白而已。
“謝謝天!你醒了。”他喜悅地大叫。
“你是……”
“我叫費芳。剛才你……”
“哦!我記起來了,你是助在下一臂之力的人,謝謝你,費兄。”柏青山抱拳行禮道。
“柏兄,剛才你……”
“沒什麼,老毛病發作而已。費兄請坐,兄弟去泡杯茶來。”
房中原準備有茶水,他一面泡茶,一面打量著這位仗義助拳的新朋友,那是一個年輕人,眉清目秀,可惜臉色蒼黃,小嘴唇上留了稀稀疏疏的兩撇小鬍子,最引人注目的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眉梢眼角湧現著笑意。看身材,大概只有十三四歲,一襲青袍又嫌寬大了些。戴了一頂儒巾佩著一把古色斑斕的長劍,坐著那兒不住偷偷地向他打量,似乎在迴避他的目光。
費芳確是在迴避他的目光,遲疑地說道:“柏兄,剛才你的神情嚇壞我了,你真的不曾受傷麼?”
“真的,他們雖然很了得,但還傷不了我。”
“不,你就是中了他們的暗算,被他們用毒物所傷。”費芳關心地說。
柏青山心中一跳,問道:“費兄,你對毒物是否學有專精?”
費芳搖搖頭,笑道:“我是個門外漢,只知道毒物可怕。但我的家傳保元闢毒丹,卻可預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