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幾人能夠抵擋,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裡,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何會委身在青樓中。
此刻,萬花樓中早已經人滿為患,男人,女人,二樓的雅間內,也早已經坐無缺席,樓下競標已經開始,而花魁站在舞臺中,美麗的容顏略帶嬌羞的看著下方的人,而她身後的幕簾後,隱約的身影,輕柔的琴音,即使她的舞早已經跳完,然而,那彈琴之人似是沒有停下的意思,琴音緩緩,不急不慢,和下方喧囂的人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然而,即使只是這樣,臺下的女子們,也早已經迷醉在了那模糊的身影裡。
“我出三萬。”
“我出四萬。”
“我家公子出五萬…”樓下的競標還在繼續,一旁的老鴇笑的不可開交,大聲的說道:“還有沒有更高的,沒有我們牡丹姑娘可就是這位大爺的了。”
“我出十萬。”樓上雅間內一男子道,說完,臺下短暫的沉默了,十萬,已經是很高的價錢了,下方漸漸的沒有了聲音。
“哎喲,大爺還真是抬愛我們牡丹姑娘啊,十萬了,還有沒有大爺出價更高的。”老鴇掃視著下方的眾人,見沒有人再出價心底一喜道:“那牡丹就是這位…”
“慢著。”就在此時,卻聽一女子的聲音從樓上的另一處雅間傳來,眾人一驚,全都抬頭望去,之間雅間的紗簾挑起,一襲白衣的女子緩緩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她端坐在桌前,身後站著一男一女兩人,只見她輕紗遮面,緩步站起走到橫欄前看著老鴇道:“我出二十萬,黃金。”
暗啞的聲音,不似常人,話音一落,臺下傳來不少抽氣的聲音,二十萬黃金,那到底是什麼概念,可是,她不是女子嗎?而所有人都沒有注意,那原本波瀾不驚的琴音,卻在此刻,戛然而止。
“姑娘…這…雖然這樣,可是牡丹…”老鴇有絲尷尬,這女子競拍女子,她還是頭一次見。
“我要他。”白衣女子不再看她,而是抬手,指著牡丹身後,那簾幕後模糊的身影,此話一出,眾人再次一驚。
“憑什麼…”抬下開始有女子的聲音傳來。
“公子也是你能出價買的…”
“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聽公子彈琴…”女子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傳來,而樓上的女子卻置若罔聞,她看著那帷幕之後,等待著他的回答。
就在眾女子憤憤不平之時,卻聽簾幕之後傳來男子一聲嬉笑的聲音道:“怎麼,我才值二十萬黃金嗎?好小氣哦。”
簾幕拉開,那一襲銀白長袍的男子緩步而出,傾城的容顏瞬間把臺上的牡丹比了下去。此時,樓內異常的安靜,他們好奇的看著這兩人。
“作為你不守承諾的代價,只值這麼多。”莫離開口道,只是她的眼底,再也沒有了當初那波瀾不驚的淡然。
“我錯了,作為懲罰,一分錢不要的,白送給你,可好。”燦然一笑,穆蕭足尖一點,在眾人的差異中飛身而上,來到了她的身邊。
“若你再跑,我必定不再找你。”高大的身影遮擋了她的光亮,她微微仰頭,看著他,眼底盈盈淚光,讓穆蕭心底一緊,他傾身上前擁著她,埋首在她的脖頸之間,聞著那熟悉的味道,心底的思念澎湃而出。
“再也不跑了,今生今世,只在你的身邊。”穆蕭呢喃的說道。
莫離心底一震,隨後抬手回抱著他,輕聲道:“蕭,我想你了。”穆蕭身體一滯,隨後,緊緊的擁住了懷裡的人,燦然一笑。
紅燭生生,紅綢高掛,這是離宮自開設以來第一次一片火紅的色彩,從來一身黑衣的殺手們,因著地魅的強行命令,全部換下了自始自終沒有改變的裝飾,綵衣飄飄的女子,風流倜儻的男子,地魅感慨道:“當初選人的時候我可是著重的挑了一下樣子的,現在終於可以讓你們看看我的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