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金身已失二 (第3/4頁)

妹們無情,把這事丟過了,全不在心上,任憑賈璉裁奪;只怕賈璉獨力不能,少不得又給他幾十兩銀子。賈璉拿來,交給二姐兒,預備妝奩。

誰知八月內湘蓮方進了京,先來拜見薛姨媽。又遇見薛蟠,方知薛蟠不慣風霜,不服水土,一進京時,便病倒在家,請醫調治。聽見湘蓮來了,請入臥室相見。薛姨媽也不念舊事,只感救命之恩。母子們十分稱謝。又說起親事一節:凡一應東西皆置辦妥當,只等擇日。湘蓮也感激不盡。

次日,又來見寶玉。二人相會,如魚得水。湘蓮因問賈璉偷娶二房之事。寶玉笑道:“我聽見焙茗說,我卻未見。我也不敢多管。我又聽見焙茗說,璉二哥哥著實問你。不知有何話說?”湘蓮就將路上所有之事,一概告訴了寶玉。寶玉笑道:“大喜,大喜!難得這個標緻人!果然是個古今絕色,堪配你之為人。”湘蓮道:“既是這樣,他那少了人物?如何只想到我?況且我又素日不甚和他相厚,也關切不至於此。路上忙忙的就那樣再三要求定下,難道女家反趕著男家不成?我自己疑惑起來,後悔不該留下這劍作定。所以後來想起你來,可以細細問了底裡才好。”寶玉道:“你原是個精細人,如何既許了定禮又疑惑起來?你原說只要一個絕色的。如今既得了個絕色的,便罷了,何必再疑?”湘蓮道:“你既不知他來歷,如何又知是絕色?”寶玉道:“他是珍大嫂子的繼母帶來的兩位妹子。我在那裡和他們混了一個月,怎麼不知?真真一對尤物!——他又姓尤。”湘蓮聽了,跌腳道:“這事不好!斷乎做不得。你們東府裡,除了那兩個石頭獅子乾淨罷了。”寶玉聽說,紅了臉。湘蓮自慚失言,連忙作揖,說:“我該死,胡說。你好歹告訴我,他品行如何?”寶玉笑道:“你既深知,又來問我做甚麼?連我也未必乾淨了。”湘蓮笑道:“原是我自己一時忘情,好歹別多心。”

寶玉笑道:“何必再提,這倒似有心了。”湘蓮作揖告辭出來,心中想著要找薛蟠,則他病著,二則他又浮躁,不如去要回定禮。主意已定,便一直來找賈璉。賈璉正在新房中,聞湘蓮來了,喜之不盡,忙迎出來,讓到內堂,和尤老孃相見。湘蓮只作揖,稱“老伯母”,自稱“晚生”,賈璉聽了詫異。吃茶之間,湘蓮便說:“客中偶然忙促,誰知家姑母於四月訂了弟婦,使弟無言可回。要從了二哥,背了姑母,似不合理。若系金帛之定,弟不敢索取;但此劍系祖父所遺,請仍賜回為幸。”賈璉聽了,心中自是不自在,便道:“二弟,這話你說錯了。定者,定也,原怕返悔,所以為定。豈有婚姻之事,出入隨意的?這個斷乎使不得。”湘蓮笑說:“如此說,弟願領責備罰,然此事斷不敢從命。”

賈璉還要繞舌。湘蓮便起身說:“請兄外座一敘,此處不便。”

那尤三姐在房明明聽見。好容易等了他來,今忽見返悔,便知他在賈府中聽了什麼話來,把自己也當做淫奔無恥之流,不屑為妻。今若容他出去和賈璉說退親,料那賈璉不但無法可處,就是爭辯起來,自己也無趣味。一聽賈璉要同他出去,連忙摘下劍來,將一股雌鋒隱在肘後,出來便說:“你們也不必出去再議,還你的定禮!”一面淚如雨下,左手將劍並鞘送給湘蓮,右手回肘,只往項上一橫。可憐:揉碎桃花紅滿地,玉山傾倒再難扶!

當下唬的眾人急救不迭。尤老孃一面嚎哭,一面大罵湘蓮。賈璉揪住湘蓮,命人捆了送官。二姐兒忙止淚,反勸賈璉:“人家並沒威逼他,是他自尋短見,你便送他到官,又有何益?反覺生事出醜。不如放他去罷。”賈璉此時也沒了主意,便放了手,命湘蓮快去。湘蓮反不動身,拉下手絹,拭淚道:“我並不知是這等剛烈人!真真可敬!是我沒福消受。”大哭一場,等買了棺木,眼看著入殮,又撫棺大哭一場,方告辭而去。

至此賈家的不敗金身破了,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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